他被耿文揚用磚頭砸斷了鼻樑骨和顴骨,頭上也給砸了個大口子,迭遭重擊下又給打成了腦震盪,因此一直在醫院躺著昏迷不醒。等到他清醒之後,面對警方的盤問只能是一一如實交代,事情由此便水落石出。
甘若蘭跑上樓去後,手哆嗦的居然拿不住鑰
匙。好半天才開啟門後,她的第一個電話沒有打給警察,反而打給了自己的父親顧炳銘。
顧炳銘一聽女兒和未來女婿遭到槍擊,立刻讓女兒呆在家裡不要外出,隨後又撥通了市刑警隊的電話。作為行內人他很明白,派出所民警處理一般案件還行,面對持槍歹徒還是市隊更為專業一些。
牽掛閨女的他隨後也開車趕到了事發現場。此時現場已經處理完畢,昏迷不醒的朱大山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耿文揚正在好聲安慰著啼哭不止的甘若蘭。
見到父親到來,甘若蘭又撲到他懷裡大哭了一場。顧炳銘見女兒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接著又對耿文揚道:「小耿你沒事吧?」
耿文揚忙道:「顧叔,我沒事。」
「沒事就好。」顧炳銘心道:「耿文揚真是命大,兩次面對槍口都能逃得性命,這可就不能僅用運氣好來形容了。」
耿文揚還要跟著市刑警隊去做調查和筆錄,於是商量著讓顧炳銘先帶著甘若蘭回家。甘若蘭登時不樂意道:「不!我要跟著你!我就要跟著你!」
顧炳銘只得道:「那行吧,咱們跟著小耿一塊兒去市局行吧?」新
等到做完筆錄從市局出來時,時間已是凌晨兩點多鐘。顧炳銘開車把他送回到玉蘭小區,叮囑道:「最近這兩天還是小心為妙,因為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後手。」
「我明白。」耿文揚道:「顧叔,你們路上也小心點。蘭蘭的車先放這兒吧,等她情緒穩定了再來開。」
回到自己家後,他坐到沙發上好半天方才緩過勁來。今天晚上,哦不,應該說昨天晚上的遭遇太過驚險,若不是對方派來的殺手是個雛,現在他怕是已經橫屍街頭了。
「這幫傢伙真是膽大妄為。」耿文揚憤憤然道:「難道不知道還有法律這回事嗎?」
經過醫院的全力搶救,朱大山醒過來後並沒有硬充好漢,而是立刻把背後主謀朱大海供了出來,還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清楚楚。
有了確鑿證據,朱大海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難逃法律的天羅地網。曾經以為自己有了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的他,終究受到了法律的嚴懲。
經過此次事件,共同經歷過生死考驗的耿文揚和甘若蘭,在感情上自然是更上一層樓,幾乎可以用堅如磐石來形容了。
六月六日恰逢芒種節氣,耿文揚開車趕到舊瑤池鄉駐地,參加新修建的瑤池村公路開通儀式。
短短十幾公里的山路耗費了整整兩百多萬元巨資,這還是在馮慶業的大力動員下,瑤池村老百姓貢獻了諸多無償的義務勞動方才換來的成果,否則花的多錢怕是還要更多。
耿文揚先見到了師兄鄭佰生,隨後又跟馮慶業、馮慶林、馮進才等瑤池村一干領導見了面。還沒等他們說上幾句話,市電視臺的採訪記者柳清帶著攝像師走過來道:「耿總,我們想採訪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