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有逆鱗和底線。耿文揚如今事業有成,斷不會為了討個老婆而失掉了自己的原則,去做那種註定不得好死的舔狗。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離開了甘若蘭,他有的是更優秀的姑娘可以選擇,大可不必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
主意既定,耿文揚對懷裡的辛容吩咐道:「給師範學院和礦北分局的捐款事項暫停。既然人家不把咱當回子事,咱也用不著上趕著給他們送錢。」
「這不大好吧?」辛容遲疑道:「你不是已經答應過他們了嗎?」
「只是口頭上的事,又沒有書面協議。」耿文揚冷笑道:「老子又不是個麵糰,且能任由他們揉捏?想要我無償捐款,見他們的鬼去吧!」
「可是他們要是來問,我怎麼回答?」辛容擔心道:「畢竟這個事原本已經提上日程了。」
耿文揚輕蔑道:「錢是我的,我想捐就捐,不想捐就不捐。他們總不能逼著我捐吧?你就告訴他們,我們公司的資金遇到點困難,捐贈計劃暫停。」
甘若蘭性子裡有倔強的成分,但跟耿文揚比起來絕對是小巫見大巫。耿文揚純粹就是頭順毛驢,一旦惹急了他,做事絕對不按常理來,極端情況下甚至會六親不認。
辛容跟他相處多年,甚是瞭解他的脾氣,輕柔道:「那行吧,我來回絕他們。」
辛容今年剛剛二十四歲,正是女孩子介於青春和成熟之間最美好的年齡。耿文揚又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懷抱美女的他不禁有些心火難耐。再加上女友家的逼迫和汙衊,搞得他只想豁出去放縱一次。
「姐,我想……」耿文揚剛開口,辛容立刻打斷道:「不行!」
耿文揚笑道:「你知道我要問什麼,就說不行。」
辛容羞道:「你想做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嗎?」
「你不願意嗎?」耿文揚納悶道:「你不是說過願意成為我的女人嗎?」
「我是願意,但是現在不行!」辛容嚴肅道:「你跟甘若蘭的事還沒掰扯清楚。萬一人家姑娘回心轉意,咱倆的事又讓她給知道了,你說她會怎麼想?」
「這個……」耿文揚心裡直道麻煩。當個好男人真不如做個縱意花叢負心薄倖的浪蕩子來得容易。
辛容好言勸道:「特殊時期你得忍忍。等這段時間過去了……你想怎麼著我都答應你。」
辛容不願意,耿文揚自然不能強求。不過這一夜他過得甚是憋屈,精神上憋屈,身體上更是憋屈的很。
他暗自抱怨道:「以前以為有錢人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沒想到自己成了有錢人之後,才發現根本不是那回子事。除非自己拋棄個人道德和社會公德而不顧,否則做起事來,有了錢比沒錢的時候還要多上許多不曾有過的顧慮。」
他在唉聲嘆氣中總算是稀裡糊塗地進入了夢鄉。
受到此事的影響,癸酉年的春節耿文揚過得那個叫不痛快。初一下午按慣例到師父家拜完年後,鄭佰生拉住他道:「文揚,走!去我家裡坐一坐。咱兄弟倆好好拉一拉!」
耿文揚無處可去,正想找個地方消磨時光,當下答應道:「行!正好去給嫂子拜個年!」
他把鄭佰生的腳踏車放進後備箱,開上皇冠車直奔南關附近的第三宿舍而去。
來到鄭佰生家,進門卻是一屋子的遠近親戚,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張玉瑩忙著招待客人,見丈夫總算回來,不由得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