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一去不回,眨眼間來到了2007年七月,耿文揚乘坐高鐵來到申城視察投資公司的運轉情況。集團公司副總兼投資公司總經理辛容親自開車來到高鐵站迎接他。
辛容今年已經三十有七,快接近四十歲了。雖然說年齡不饒人,曾經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龐已經在區域性悄悄布上了細微皺紋,但中年女性另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能讓男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容姐,你怎麼看上去又年輕了?”耿文揚上了車後首先恭維道.
辛容啐道:“呸!見了我淨說些混賬話!我都快四十了,還年輕什麼呀?”
耿文揚笑道:“我看著可不像,最多二十七八。”
“你就貧吧你!”辛容知道他是在哄自己高興,呵呵直笑道:“嘴上剛塗了蜜嗎?”
“哎,還真是呢。”耿文揚故作誇張道:“剛才在車上我一起喝了一瓶子蜂蜜。”
人前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堂堂集團公司董事長,到了自己跟前反倒成了戲謔歡笑的大男孩。辛容只覺得自己籠罩在一種幸福的光環之中,忍不住嗔道:“你這傢伙,真叫我無可奈何!”
一路說笑著來到位於江東開發區某寫字樓的投資公司。倆人進了辛容的辦公室後,一個利落的小姑娘進來幫著端茶倒水。
等她走後,耿文揚忍不住取笑道:“容姐,你也有秘書了呀?”
辛容撇嘴道:“就許你有秘書伺候著,我就不能有嗎?”
“能!怎麼不能?”耿文揚呵呵一笑道:“容姐現在也是大老闆,不用說一個女秘書了,再來上兩個男秘書也很正常。”
“呸!就知道胡說八道!”辛容啐道:“你就不能正經點呀?”
耿文揚把戲謔的笑容一收道:“能啊!接下來我可就要說正事了!”
“這傢伙真是人前人後兩張臉皮說變就變。”辛容暗自腹誹著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耿文揚道:“震旦船舶今天什麼價?”
辛容看了眼計算機螢幕道:“最近這隻股票漲得不錯,已經到了一百三十三塊多錢了。”
她又看了眼盈利數額道:“文揚,你真是神了!這隻股票我們目前淨賺四十多億呢。”
“拋掉!”耿文揚當機立斷道:“全部拋掉!”
“拋掉?”辛容不解道:“它還在上漲之中,有可能繼續走高呢。”
耿文揚道:“不管它以後上漲不上漲,今天就把它全部拋掉。”
“為什麼呢?”辛容不捨道:“咱們手裡有三千多萬股,上漲一毛錢就能多賺三百多萬呢。”
“我就是擔心你捨不得全部拋掉,這才專門跑一趟的。”耿文揚催促道:“不管它明天漲還是跌,今天就把它全部拋掉!”
“這……”辛容從事金融行業已經有十年之久,斷斷捨不得把上漲勢頭如此強勁的優績股莫名其妙地全部清倉甩賣,因此很是猶豫道:“文揚,能不能再等等?等到它下跌的時候再賣掉?”
“不能!”耿文揚深知股票買賣不能計較一時的盈利,否則在貪念作祟下不但脫不了身,反而會把現在的幾十億盈利全部賠了進去。
“容姐,我實話跟你說了吧。”耿文揚竭力勸說道:“明年大機率會有一場席捲全球的金融危機。假如國際市場暴跌的話,你說咱們這裡的金融市場能夠避免嗎?”
“不可能吧?”辛容依然不捨道:“現在經濟形勢這麼好,怎麼會出現金融危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