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的人死死堵住了良優永盛快餐總店,使其無法正常營業,自以為佔據了上風,早晚店裡的人會堅持不下去來求他們高抬貴手放過自己。
沒曾想門店不營業,職工照常有工資可拿,而且還不用幹活。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呆在店裡防止對方衝進來搞破壞即可。
整天白拿著錢悠閒自在地看著外面田家人風吹日曬,店員們甭提多帶勁了,一個個精神頭十足地當起了看客。
時間長了,外面吃風喝氣的田家人心裡沒了底,暗自納悶道:「快餐店這幫人是不是被我們嚇傻了?怎麼堵了這麼長時間的門,還不出來跟我們談判?難道他們就不想著掙錢了嗎?」
田家兄弟姊妹七個人,除了被收押在拘留所的老七田許財和外嫁的大姐外,其餘人等都參與了此次堵門鬧事。
大哥田許福商量道:「他這店裡不搭理咱,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呢?」
二哥田許祿哼了一聲道:「還能怎麼辦?堵著,一直堵下去,我就不信他們就這麼永遠不開門了。」
三哥田許壽為難道:「這麼一直堵下去不是個事啊!咱們還得上班掙錢呢。整天耗在這裡,我跟我媳婦已經被扣了好多錢了。」
另外兩個姐姐趁機宣佈道:「明天我們就來不了了。家裡的公婆和孩子需要照顧,我們不能總靠在這兒,家裡那口子早就不願意了。」
六家走了兩家還剩下四家。田許壽腦筋轉的快,趁機訴苦道:「大哥二哥,我明天和媳婦也得上班去,要不然這個月工資就被扣光了,全家只能喝西北風了。」
眼見著家裡人被對方耗得紛紛起了異心,田許福和田許祿卻毫無辦法,只剩下相對無言。
一家人正在說話時,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家沿著路邊慢悠悠走了過來。他來到良優永盛快餐總店門前正要進店,田許壽趕忙吆喝道:「哎!老頭,你眼瞎呀?沒看著我們這麼多人擋在這兒嗎?」
來人正是耿文揚的忘年好友袁天舒,也就是海西山上三清觀的天樞道長。他從杜高義那裡聽聞小友開了家新穎的快餐店,好奇之餘便想來瞧瞧新鮮,於是自個兒坐上公交車趕到了院校路總店。
雖然田家人聚集在店門外,袁天舒還以為是來吃飯的群眾,所以並沒有多加註意,結果被田許壽攔住去路喝罵了一頓。
「怎麼?這店不讓進去吃飯?」袁天舒說著抬起頭看了田許壽一眼,登時大吃了一驚。
田許壽蠻橫道:「他店裡是讓人進去吃的,但是我們不讓!識相點趕緊走,別自個兒找不痛快。」
袁天舒又打量了他兩眼,越看越是心驚。他嘿嘿一笑道:「同志,你不讓進去吃那我就回去。我回去總可以吧?」
大哥田許福見三弟攔住了一個七十多的老頭,生怕他一激動打了人家鬧出事來,趕忙過來道:「你快走吧,走了就沒事了。」
袁天舒見到田許福的面相更是吃了一驚,又粗粗掃視了一遍現場的田家眾人,不禁暗自駭然道:「怎麼回事?這些人怎麼眉間都有煞氣,難道統統命不久矣?」
二十多口子裡面就有十幾個人面帶瀕死之氣,袁天舒看得驚詫不已,趕緊收起神目低頭離去。
「一個老頭子你跟他置什麼氣?」田許福教訓三弟道:「萬一他一下子躺在這兒,咱不是自找麻煩嗎?」
田許壽委屈道:「我又沒動他,你說***嘛?」
眼瞅著哥兒倆就要拌起嘴來,田許祿忙打圓場道:「三弟,大哥也是為了咱們好,都別計較了,少說兩句吧。」
袁天舒匆匆走到角落處,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望著田家眾人方向虛空捻來掐指一算,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幫人竟然是一群找死的鬼,那就怪不得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