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父子回家的路上,辛旭東忍不住問道:“爸,我二姐在批發市場不是待的也挺好嗎?幹嘛非要求著文揚把我姐調回來?”
“你懂什麼?”在兒子面前,辛長河恢復了家長原本的權威:“你二姐是文揚開始打天下時的元老,又是他離不開的貼身心腹。要是能有個機會嫁給他,你二姐不就成了老闆娘了嗎?”
“二姐嫁給文揚?”辛旭東一臉懵逼道:“那我不得叫他姐夫了?”
“唉!咱家是想啊,可惜希望不大!”辛長河嘆道:“文揚在乎的是你二姐的忠誠,人怕是看不上眼。要不然他們倆共事了這麼長時間,要想好不早就好上了,怎麼能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辛旭東更糊塗了:“那您怎麼還說讓二姐嫁給他?”
“我這不是想想好事嗎?”辛長河道:“就算嫁不了,也不能離開文揚。只要你二姐跟定了文揚,不管他將來有多大成就,你們姐弟倆都能跟著沾上光。”
辛旭東不以為然道:“我和文揚是鐵哥們,就算沒有我二姐,有好事他也不會忘了我。”
“你怎麼這麼糊塗?”辛長河毫不客氣批評兒子道:“以你的能力,當個車間主任就已經算是燒高香了。文揚乾的事業大了,你能跟得上嗎?”
“這個……”
“但以你二姐的能力,幹財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辛長河期盼道:“只要她能留在文揚身邊,關鍵時刻肯定能拉你一把。”
辛旭東雖然不敢當面反駁父親,但心裡兀自不服:“我幫文揚收購國庫券的時候,二姐還沒入夥呢。就憑我跟文揚的交情,才不信他會忘了我。”
翌日上午,一夜沒怎麼睡覺的辛容早早來到曹家街文曉夢揚書社。走在曾經熟悉的走廊內,姑娘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來,心裡直嘀咕道:“見了文揚我該稱呼他什麼?還像以前一樣叫文揚的話,他會不會不樂意?要不就先叫耿總吧?”
忐忑不安地來到耿文揚辦公室外,她鼓足勇氣抬手輕輕敲了敲門。房間內傳來一聲熟悉而透著威嚴的聲音:“進來!”
辛容穩了穩心神,一咬牙推門而入。耿文揚見到她進來,正要笑著打個招呼,卻見她規規矩矩道:“耿總,我來了!”
耿文揚不禁心裡一沉。他很明白,一個耿總的稱呼意味著辛容和他之間已經產生了隔閡,任其發展下去就會成為無法彌補的裂痕。
怎麼辦呢?必須當機立斷馬上將隔閡化為烏有才行!
耿文揚略一思索,登時有了主意。
他站起身來到辛容跟前,盯著姑娘看了又看。辛容被他瞅的心裡發慌,不知所措道:“耿總,你……你……?”
耿文揚笑了笑,不由分說伸手把她攬入懷中,柔聲訴說道:“容姐,你總算回來了。這段時間我才發現,我離不開你啊!”
辛容驚詫之餘忽然覺得委屈,情不自禁貼在他胸膛上輕聲啜泣起來:“文揚……我以為……你……你再也不要我了!”
委屈、後悔、失落和慶幸,種種感情交織在一起,辛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由輕聲啜泣漸漸變為淚若雨下慟哭不止。
憋在心裡的情緒必須發洩出來方能有利於健康。耿文揚並沒有勸阻她,而是任由她縱情哭泣,直到好一會兒後她才慢慢恢復了理智。
辛容紅著眼睛瞧著耿文揚的衣服被自己淚水沾溼的一大片,不禁破涕為笑道:“文揚,對不起!把你的衣服給弄髒了。”
“弄髒了就給我買新的。”耿文揚戲謔道:“容姐的淚水我不嫌髒。”
“去!討厭!”辛容嗔道:“你就知道欺負我這個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