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耿文揚所料,胥宗麟帶著人來到路口跟堵路的耀南輝煌建築公司交涉的時候,對方根本不買他的賬。
“什麼徐家磨坊張家磨坊的,我管你是幹嘛的?”為首的耀南輝煌現場負責人輕蔑道:“這路是按公司的要求封的,除了耀南哥發話,誰的話也不管用!”
胥宗麟帶的人裡面有一個他的堂弟,平時為人有點二桿子,全仗著他的幫襯才在村子裡算是過得下去。此時見到對方手指著胥宗麟大吆小喝,登時二桿子性子犯起來,走上前去不管不顧“噼啪”兩聲,竟然狠狠地抽了那個負責人兩個大電光。
這下子立刻捅了馬蜂窩,耀南輝煌的人一擁而上,圍住胥家村的人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耀南輝煌派來堵路的人都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打手,而胥家村來的僅僅是一幫有把子力氣的農民。兩下里一交手,場面不出意外,頃刻間往一邊倒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胥家村眾人盡數被打倒在地,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叫喚不止。那個先動手打人的二桿子堂哥被打的最慘,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沒了聲息,臉腫的也已經沒有了人樣。
當胥宗麟等人相互攙扶著來到胥其英面前哭訴時,老支書登時氣得鬚髮賁張暴跳如雷!
“簡直是欺人太甚!”胥其英拍著桌子叫嚷道:“我們胥家村有幾百號老少爺們兒,還怕了你個甘耀南不成?”
“耿總,現在人家明目張膽欺負到咱們兩家頭上了,你說怎麼辦?”胥其英圓睜雙眼瞪著耿文揚喝問道。
“胥叔,莫生氣!”耿文揚笑嘻嘻道:“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也於事無補。”
“在自己家門口被人欺負,我不生氣能行嗎?”胥其英焦急道:“你快說,我們該怎麼辦?”
耿文揚面色一沉道:“怎麼辦?涼拌!”
他冷靜道:“有道是先禮後兵,我們先去街道辦事處反映情況。如果他們那裡解決不了,我們就再去區裡反映。”
“區裡要是也沒轍呢?”胥其英不快道:“難道再去市裡?”
“區裡解決不了,我們就自己解決。”耿文揚道:“我們公司出錢,你們村子出人,咱們訓練出一支拉出來就能打的聯防隊。有了聯防隊做依仗,以後誰也不敢再來欺負我們。”
“一文一武先禮後兵,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胥其英道:“可是遠水解不了近火,聯防隊一時半會兒組建不起來啊?”
“這次我們用不著聯防隊。”耿文揚道:“我們用人民群眾的望洋大海就能將這些魑魅魍魎徹底淹沒。”
他伏在胥其英耳邊嘀咕了幾句,胥其英霎時茅塞頓開,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高!實在是高!”
第二天一早,胥其英帶著幾個村民用板車拉著受傷的胥宗麟等人來到站南街道辦事處反映情況。
鄭柏生得到訊息後心知不妙,好言安撫住胥其英等村民後,趕緊來到惠民批發市場,親自出面與耀南輝煌派來堵路的人進行交涉。
可惜,人家並不搭理他這位辦事處主任。好在鄭柏生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沒有跟對方過多糾纏。
交涉無果後他又步行進入市場找到耿文揚,見了面便質問道:“文揚,老胥他們到我那裡反映情況是不是你指使的?”
耿文揚笑道:“師兄,你怎麼說的那麼難聽呢?什麼叫指使?這是人民群眾樸素意願的自發體現,跟我有什麼關係?”
鄭柏生氣道:“你就別跟我拽那些文詞了,我還不知道是你出的鬼主意?我正式地告訴你,這件事反映到我這裡為止,不要再往上反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