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趙嬤嬤瞬間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急忙將目光投向蕭蘇璐:“側妃娘娘,您救救老奴,老奴都是為了您啊!”
蕭蘇璐施施然地上前行了一禮,對秦朝久道:“王妃,趙嬤嬤雖然有錯,可您……”
“住嘴,你別以為,本王妃教訓完她,就沒有你的事兒了!”
秦朝久冰冷的聲音,立刻打斷了蕭蘇璐的聲音。
“你屋子裡的這些東西,這兩件陶器,這幅春山圖,還有這桌子上的果子,都是本王妃的東西吧?”
蕭蘇璐垂下眼睛:“王妃若是這般在意,妹妹都還給您就是了,還請您不要因此責罰趙嬤嬤。”
秦朝久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我責罰她,是因她自己犯了錯,現在我說這些,是你的不妥,側妃的罰也免不了,既然你和趙嬤嬤主僕情深,不如你就去陪她十杖如何?”
十杖?
她堂堂長公主,竟然要被杖責?!
蕭蘇璐的臉色瞬間被氣得煞白。
“來人,動手!”
蕭蘇璐很快就兩個手勁兒極大的嬤嬤壓了下去。
茶兒和酒兒驚恐地上前阻攔,都被人攔住了。
院子裡哀嚎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蕭蘇璐養尊處優多年,細皮嫩肉,不過才三棍子下去,人就直接被打暈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北沐王府側妃和奶孃一起被杖責的訊息很快就在整個京城內不脛而走。
有人議論北沐王妃就是恃寵而驕,仗著自己身懷有孕,竟然敢這麼作妖,等北沐王回來,有她好受的。
可不論眾人怎麼說,秦朝久的日子確實舒心了不少。
“側妃自從上次捱了打,怡熙園那邊好像太安靜了,奴婢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冬藕這天從怡熙園路過,見怡熙園安靜的異常,讓她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竹節倒是心大一些,說道:“肯定是被咱們王妃打怕了唄,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打一頓就好了。”
冬葵笑起來,冬藕也笑了兩聲,卻始終覺得有些心慌慌的。
“王妃,庫房的銀錢少了,請您去看看。”金宿突然心事重重地來到了朝暮院。
秦朝久正襟危坐:“庫房的錢怎麼會少?”
“奴才也不知為何,查了最近幾個月的賬,都是正常的,唯有一次,竹節姑娘去了一趟庫房,賬本上卻沒有出現那日的記錄,不知是怎麼回事兒。”
金宿頓了一下,又說道:“老奴自然是相信竹節,只是此時卻是蹊蹺。”
“少了多少錢?”秦朝久問。
金宿道:“三百萬兩。”
秦朝久挑起眉頭:“這麼多?!”
“是。皇上下了聖旨,國庫空虛,王爺有書信回來,讓從王府的庫房中,支三百萬兩銀子給皇上充國庫,可這三百萬兩卻突然不翼而飛了。”
竹節聞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妃明鑑,奴婢從來沒有私自去過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