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一把掌真是打到了冬葵的心裡去。
她早都已經看不慣側妃這麼招搖過分了,活該啊她!
冬葵語氣歡快的應了一聲,昂首挺胸的往廚房去了。
這一把掌卻把蕭蘇璐所有強撐起來的尊嚴全都打碎了,這次,她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了側妃和正妃的區別。
就連她身邊的酒兒和茶兒想要上前替蕭蘇璐還手,都被她攔了下來。
“別動!”
酒兒和茶兒紅著眼眶,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她們金尊玉貴的長公主何時受到過如此欺辱,現在竟然被秦朝久這樣一個野丫頭欺負。
茶兒氣不過,瞪著秦朝久辯解道:“王妃您憑什麼打人?又不是我們側妃故意喝的,要怪也該怪下人送錯了,再說我們側妃可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不堪層面看佛面,您這樣做,就不怕太后娘娘怪罪您嗎?”
秦朝久冷笑一聲:“你既然一口一個王妃的稱呼我,就該知道,在這個王府裡,除了王爺之外,唯我獨尊。你問我憑什麼,就憑我是王妃。”
話落,秦朝久的清冷的目光緩緩落在蕭蘇璐的身上,她還捂著臉,雖然沒有讓下人動手,可眼中迸發出來的怒火和恨意,卻也絲毫不加掩飾。
秦朝久卻毫不在意。
她扶著冬藕的手坐在了主位上,輕輕地瞥了一眼蕭蘇璐:“我知道側妃你不服氣,可不服又能怎樣?今日是你越矩在先,就別怪本王妃來給你立規矩了。”
“是,王妃您打也打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您請回吧。”
蕭蘇璐是個有耐力的人,她今日若是真的和秦朝久起了衝突,日後定會落人話柄。
這一巴掌,她可以忍下去,為了日後能將秦朝久踩在腳底下,在此之前的所有委屈和苦楚,她都可以忍下去。
秦朝久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水,這茶該是進貢到太后娘娘的那的珍品,現在卻在蕭蘇璐這裡喝到了,可見她在太后娘娘面前確實得寵。
“別急,你身邊這小丫頭,剛剛對本王妃出言不遜,以下犯上,不知側妃打算如何處置?”
秦朝久的目光猶如一把刀,紮在了剛剛說話的茶兒身上。
茶兒憤怒再度開口:“王妃娘娘您不要欺人太甚,奴婢是側妃娘娘的人,就算要罰也是側妃來罰,還輪不到您插手。”
“哦?是嗎?”秦朝久輕輕疑惑了一聲,看向蕭蘇璐:“這麼說,這個丫頭不是陪著你嫁到北沐王府的?既然不是我北沐王府的人……來人,給我打出去!”
“是!”冬藕立即應了一聲,擼起袖子就要親自動手。
茶兒見狀,急忙道:“奴婢自然是跟著側妃一同嫁過來的。”
“既如此,便也是我北沐王府的人了?”
茶兒語塞,她已經知道秦朝久要說什麼了。
蕭蘇璐的臉色也白了起來,眼底的怒火更好似要噴出來一般,雙目猩紅,一口貝齒幾乎都要咬碎。
“我堂堂王妃,還處理不了一個小丫鬟了不成?三番兩次頂撞本王妃,實該重罰,不如……就扒了這不會說話的舌頭好了。”
秦朝久幽幽的開口,她不輕不重的語氣,卻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心頭一顫。
即使是與此事無關的人,都覺得嘴裡的舌頭疼了一下,心底瘋狂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