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見古凌腳步一直朝著羅軒明走去，卻沒有搭理自己，莫萌心裡突然空空的，有種被遺忘的錯覺，他忍不住在古凌身後喊了一聲。
但古凌就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只管做著他朝著羅軒明走去。
莫萌歪著頭看著自家老大，臉上表情就拉了下來，嘟著嘴心情不免有些低落，心裡突然就感覺有些委屈，不明白古凌怎麼突然就不理自己了？
“他記得自己最近沒惹老大生氣呀？”莫萌心中冒出小想法來，開始認真回想起自己最近有沒有犯錯，惹古凌生氣了。
記憶回退好幾天，莫萌都沒發現自己惹古凌生氣呀？
那老大怎麼就突然不理他了呢？
迷迷糊糊似乎聽見有人在喊著自己，古凌的步伐猛地一頓，僵直停在原地。
若此刻有人與古凌正面相對，就能看到古凌的黑眸白仁變得異常，那白仁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了血紅色。
那雙黑瞳紅仁，冷冷的，帶著很重的戾氣。
彷彿在那雙血紅色的眸子裡，躲藏著一隻兇獸。
古凌被莫萌的話驚停腳步，呆呆待在原地不動。
但他那雙血紅色的眼珠子卻還一直直勾勾停留在血泊之中的羅軒明身上。
古凌的行為舉止實在奇怪，莫萌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見古凌眼睛一直盯著羅軒明的屍首看，莫萌目光也隨著看了過去。
血泊之中的羅軒明，鮮血淋漓，很是悽慘，看得莫萌的小心臟就是一揪，目光很快就撇開了。
“死人有什麼好看的呀？”莫萌心中不解。
老大都幫大個子報仇懲罰了老豹那些壞人了。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應該是把大個子找個地方埋起來，做個墓碑嗎？
老大不埋大個子，反而一直盯著大個子看幹什麼？
莫萌小臉想得愁眉苦臉也想不出古凌是想要幹嘛。
算了，直接問老大好了。
莫萌抬起頭，視線對上了古凌那雙血紅色的紅眸。
古凌這詭異的紅眸帶著很重的戾氣，著實嚇了莫萌一跳。
那雙眼睛，沒有了平日的溫柔，連嘴上常見的笑容也不見了。
莫萌的心突然就是一慌，很是不安。
莫萌的眼中帶著慌張，他拽著古凌的衣袖，用力晃了晃，著急喊道：“老大，你的眼睛好奇怪啊。老大……”
身體被人晃動著，古凌突然如夢初醒，身體猛地一顫。
雙眸那血色突然退去，恢復了黑瞳白仁的正常模樣。
“我這是……怎麼回事？”古凌右手扶額，他的頭感覺有些渾噩。
他剛剛，好像命令莫萌做了什麼事來著？
古凌一時間竟是想不起來。
莫萌依舊還在晃著古凌的衣袖，古凌低頭看向莫萌。
伸手抓住莫萌那慌張的小手，古凌朝莫萌笑了笑：“我沒事，別擔心。”
頭向後轉去，古凌的目光落在了老豹等人身上。
那些人，全都一動不動躺在地上，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整個身軀的骨骼卻軟塌塌的凹了進去，已經看不出人樣了。
老豹等人，此刻就像是一張人皮包裹著液體一般，那模樣很是駭人。
更可怕的是，老豹等人看似不像活著的人，但他們卻還有著呼吸，雖然微弱，但卻沒死。
古凌腦子突然一陣刺痛，猛地記起了剛剛發生了什麼。
老豹他們會這樣，剛剛是他指使莫萌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