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三人全部停止了爭吵。
“非常抱歉,讓你們受累了。”
浮島賢造抬起頭,看著眼前因為自己吵起來的三個徒弟,眼中滿是愧疚,隨後又重新低下了頭,“請你們原諒,我這麼不中用……”
“老師……”
師兄妹三人此刻全部都安靜了下來,臉上露出懊悔的神情。
看著這師徒間感人的一幕,羽生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思緒不禁飄向了遠在大阪的靜華師父。
他想到她老人家也是天天為自己操心,時刻關心著自己的功課。
結果自己居然還有其他的想法,羽生楠在心中狠狠地批判了自己一番,覺得自己真是個逆徒!
在心裡下定洗(biàn)心(běn)革(iiā)面(lì)的決心後,羽生楠忽然開口道:“安達先生,佈置那些東西,想讓壺掉下來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什、什麼?”
“怎麼可能?”
幾人下意識地覺得這種說法難以置信,紛紛表示懷疑。
浮島賢造也看向羽生楠這個鈴木集團未來的女婿,他心裡清楚,以對方的身份,肯定不會毫無根據地亂說。
羽生楠看著神色有些慌亂的安達克子,輕輕一笑,笑容彷彿洞悉了一切,“安達先生,你的鞋子上沾得有白色粉末,我想應該是小蘇打吧。”
說著,他轉頭看向浮島賢造,目光中帶著詢問:“浮島老師,你知道這些小蘇打是哪裡來的嗎?”
浮島賢造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認真地回答道:“我下午準備用小蘇打刷刷地板的,結果在房門外給不小心打翻了。”
“那是在幾點的時候。”
“一點多吧。”
“我和園子到的時候是兩點鐘,這中間相差的時間並不久,我們到了之後,搬家公司就在門口鋪上了保護墊,也就是說,除了在那之前進入過這個房間的人,鞋子上就不可能沾上小蘇打的,我說的對嗎?安達先生。”
羽生楠目光盯著呆滯住的安達克子,臉上依舊掛著那自信的微笑。
安達克子本來還想掙扎一下,試圖為自己辯解,但在看到眼前少年臉上的笑容後,卻莫名的鬆了口氣,像是從沉重的負擔中解脫了一般,“你說的沒錯,佈置裝置的確實是我,但壺真的不是我打碎的。”
“好……唉,不是你打碎的。”
園子剛準備為自家男友精彩的推理歡呼呢,結果聽到這個,眨了眨大眼睛,滿臉的不解道:“如果不是你弄壞的,那你為什麼還要費盡心思做這些裝置呢?”
“那、那是因為……”
安達克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原因。
橘美由紀這時卻突然開口道:“老師,這個壺說不定是我弄壞的。”
嗯?
眾人皆是一愣,除了羽生楠微微勾了下嘴角,其餘人全部將目光投向了橘美由紀。
橘美由紀看著眾人投來的目光,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之前為了給這個壺拍照,進入過這個房間,在 12 點半的時候。”
“為什麼要拍照呢?”浮島賢造滿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徒弟。
“有一位收藏家找到我,那人拜託我調查這個壺是在什麼狀態,被什麼人,以多少錢買下了,但在我拍照的時候,聽到了老師您的聲音,一時走神,撞到了桌子。”
橘美由紀說完原因,看了一眼心情複雜的安達克子,繼續說道:“當時雖然壺沒有倒,但可能是在我走後,壺因為碰撞,最後還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