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和匠跑了。
那傢伙跑得還挺快,槍才剛剛炸膛,他就迅速捂著臉撒腿狂奔。
後面羽生楠趕過去的時候,地上僅僅遺留著一些星星點點的血跡和那把已然炸膛、顯得殘破不堪的獵槍。
瞧這情形,傷的不輕,連犯罪現場都顧不上清理,便匆匆逃離了此地。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羽生楠也不著急現在就弄死他。
“所以,這樣應該算我贏了吧,雖然他是炸膛,但也證明了他槍裡是有子彈的。”羽生楠彎腰俯身撿起還在冒著縷縷青煙的獵槍,拿在手中瞧了瞧,隨後扭頭問道。
自始至終,秋庭憐子都靜靜地跟隨著羽生楠,宛如一個沉默的影子,悄無聲息地陪伴在他身旁。
此時,聽到羽生楠的話,秋庭憐子方才回過神來,赤瞳中閃爍著一抹奇異的光芒,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眼前這位少年,也不開口說話,就這般靜靜地注視著。
看得羽生楠都禁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懷疑是不是臉上沾上灰塵了。
許久,秋庭憐子微微勾了勾嘴角,朱唇輕啟,柔聲說道:“對,我輸了,所以輸了有什麼懲罰嗎?”
“懲罰嗎......”羽生楠想了想:“那就按我們剛才的那個規則來吧。”
他所提及的是剛進森林時,遇到那幾個孩子所說的“誰先說話誰就輸”的失敗懲罰,那便是要給接下來遇到的人一個小小的禮物。
“不過這個驚喜只能給我哦。”
羽生楠稍微改動了一下規則。
秋庭憐子沒有絲毫猶豫,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好。”
她一定會好好給這個好看的少年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
畢竟,這場賭局她輸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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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森林裡出來時,時間已經悄然來到傍晚。
這種情形下,原本計劃好的森林浴算是泡湯了。
因為譜和匠亂改劇本的緣故,羽生楠事先準備好的、到時候用來享受森林浴的萬能帳篷壓根就沒派上用場。
不過,修改過的劇本,似乎比原來預設的劇本要更為出色了一些呢。
羽生楠微微側過頭去,目光落在身旁正與他並肩而行的秋庭憐子身上。
只見她在走路的時候,身體會下意識地向自己這邊靠攏過來,看到這一幕,羽生楠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兩人並肩走在小路上,誰也沒有提及剛才在森林中發生的驚心動魄之事,彷彿那場兇險的追殺壓根就不存在一般。
這樣一種無需言語表達就能心領神會的默契,讓秋庭憐子感到格外的舒服。
“剛才的事情,可以先不報警嗎?”秋庭憐子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直視著前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問道。
羽生楠點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