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樓。
“所以,你剛才就是拿著這把什麼天使之劍,差點把小破球給炸了?”
實驗室裡,小哀聽完羽生楠把剛才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後,大眼睛緊緊盯著懸浮在半空中、散發著熾熱氣息的烈焰之劍。
精緻可愛的小臉蛋上佈滿了震驚之色。
連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安分地晃悠著的小短腿也停了下來。
“我要糾正你一下,不是什麼天使之劍,它叫烈焰之劍。”
羽生楠不緊不慢地拿起桌上的生命之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神色輕鬆,順便還糾正了一下小哀的錯誤叫法。
“這是問題關鍵嗎?”
小哀滿頭黑線,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說著,她氣鼓鼓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出自己肉嘟嘟的小手,對著羽生楠的腦袋便是一陣“砰砰砰”的猛敲,同時嘴裡還唸唸有詞:“你就長點心吧,你要是真把小破球給玩壞了,那我們可就沒地方住了,難道你想流落宇宙嗎?”
每說一句,她手上敲擊的力度便加重一分。
小哀一點都不懷疑羽生楠能做到這一點,剛才那遮天蔽日的場景,就足夠證明腳下這顆星球的生死存亡,真的皆在其一念之間。
而且以自家少爺那個貪玩愛鬧、無法無天的性子,她是真的擔心哪天自己一覺睡醒,睜開眼就發現小破球已經不復存在了。
“安了安了,我有分寸。”
羽生楠喝了口水,抓住她的小手,笑著說道:“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們嘛,我可捨不得我家可愛的小哀。”
“呵呵,那最好是。”
聽到羽生楠這麼說,小哀輕輕哼了一聲,不過心裡卻悄悄鬆了一口氣。
事實上,長久以來,她始終覺得面前這個看似隨心所欲的少年與整個世界之間存在著一種微妙而難以言喻的距離感,仿若置身於塵世之外的旁觀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轉身離去,毫不留戀。
那種冷漠淡然的神情背後,透露出的是一種對世間萬物全然不在乎的態度。
哪怕是毀滅整個世界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對於他而言,或許也僅僅只是一場隨意擺弄的遊戲而已,無關緊要。
望著正興致勃勃地把玩著自己那雙小手的羽生楠,小哀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慶幸。
慶幸這個世界終究還是有能讓他喜歡、讓他留戀的事情。
色色一點就色色一點吧,只要不老想著去毀滅世界就行。
所以,她平時在面對羽生楠那些無理的遊戲請求時,雖然每次都臉紅到爆,但最終每次還是會一邊羞惱地罵他變態,一邊又半推半就地陪他把遊戲繼續下去。
只有讓羽生楠有所牽掛,這個世界才能平平安安。
她,灰原哀,世界的拯救者。
……
任由羽生楠盡情把玩了一會,小哀才抽回自己的手,目光投向那懸浮在空中的烈焰之劍,輕聲說道:“這把劍……你還是趕緊收起來吧。”
“怎麼?你不準備玩玩嗎?”
羽生楠接過烈焰之劍,抖了個劍花,有些好奇以小哀這個對新鮮事物充滿探索慾望的性子,居然沒有要親自試一試的打算。
想著,他帶著幾分調皮,把烈焰之劍舉到了小哀面前。
結果小哀就像看到了什麼極度可怕的東西一樣,一個屁股墩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給我把它拿遠點!”
“有這麼可怕嗎?”
看著小哀驚恐的小臉,羽生楠聳了聳肩,把烈焰之劍收了回來。
“廢話!”
小哀沒好氣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這可是能輕易毀滅世界的恐怖武器,也就羽生楠能當成個普通玩具一樣毫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