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榻榻米上。
池波靜華坐在榻榻米旁,凝視著熟睡中的羽生楠,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的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不自覺地停留在羽生楠的髮間,動作輕柔地將少年額前的碎髮一點點撥開,露出他那光潔的額頭。
在這靜謐的時刻,她在心裡默默想著,或許自己早在那些不經意的瞬間,習慣了羽生楠的存在,習慣了他如同孩子般的依賴和撒嬌,習慣了他的陪伴與守護。
“小楠......”池波靜華輕聲呢喃,聲音輕得如同夏夜的微風,卻滿是寵溺和無奈。
她深知,這個少年早已悄然走進了她的生活,在她的生命裡生根發芽,成為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片刻後,池波靜華緩緩起身,腳步輕緩地走到窗邊。
她抬手拉住窗簾的一角,輕輕一拉,將如水的月光徹底隔絕在外,房間裡頓時暗了幾分。
隨後,她又移步到燈旁,手指在開關上稍作停頓,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榻榻米上熟睡的羽生楠,這才按下開關。
黑暗瞬間如潮水般籠罩了整個房間。
憑著記憶和對房間佈局的熟悉,她摸索著回到榻榻米邊,緩緩坐下,而後慢慢躺了下去,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
身旁的羽生楠似乎在睡夢中感受到了她的靠近,無意識地往她這邊挪了挪,腦袋蹭了蹭枕頭彷彿在尋找著更舒適的位置。
池波靜華側過臉,靜靜地看著少年的睡顏,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在黑暗中,她輕輕伸出手,拉過被子,為兩人蓋好。
緊接著,她慢慢闔上眼眸,呼吸逐漸變得平穩悠長。
然而這邊剛閉眼,那邊就有人睜開了眼。
這麼一位風姿綽約的大美人睡在身旁,誰又真的能睡得著呢?
反正羽生楠是睡不著。
他又不是柳下惠。
坐懷不亂,那是聖人的境界。
他自認為還遠遠達不到。
藉著夜色的掩護,有人開始悄悄咪咪地幹起了“壞事”。
先是屏氣斂息,耐心等了一會兒,確定池波靜華睡著後,一隻寬大的手掌鬼鬼祟祟地在被子裡朝一旁緩緩探去,最終落在了美婦人的細柳腰上。
又等了一會,羽生楠開始不滿足於阻擋住自己探索的布料,手指逐漸下移,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了衣服的下襬。
一層布料之後又是新的一層布料。
只是這層布料的手感異常絲滑,冰冰涼涼,帶著絲絲溫潤,如同流淌的月光,在他的指尖繾綣。
嗯,應該是皇后的新衣。
池波靜華的眼睫毛顫了顫,逐漸從睡夢中醒來,感受著在她腰腹位置來回摩挲的手掌,緊閉的眼眸卻沒有睜開,只是胸膛微微起伏。
某人這時候還沒有察覺到異樣。
短暫的逗留一會兒,確定沒有暴露自己的小動作後,羽生楠的膽子越來越大,在向下探索和向上摸索中,選擇了先向上探尋。
在觸碰到的那一刻,他瞬間明白了什麼叫溫軟綿延,只是瞬間,先行探路的指尖便深陷其中,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
還沒等羽生楠繼續加派兵力深入探索,睡夢中的池波靜華忽然翻了身,從原本面對面的親密睡姿,變成了背對著他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