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容易下山難,才出山門魔女往外一甩直朝山下撲過去。苟偉眼疾手快猛地撲到地上當個肉墊,魔女正好摔到他身上像坐雪橇似地滑出很遠。
“這雪太滑了!”
“太大嘍,下不了山了,真要走只能成為冰雕喂狼了!”
苟偉是能下去的,這麼說只是故意嚇嚇魔女,誰叫她那麼大膽做個風雪夜歸人呢!
“那怎麼辦?”
魔女急了,車還扔在鎮上,準備打個照面意思一下就回縣城,甚或趕回省城去。
“能怎麼辦,與佛祖打個招呼,借宿一晚,明天雪停了再回家啊!反正佛祖還大方!”
“你借宿,我可是個女的,睡和尚廟可能嗎?”
“沒事,家屬!”
魔女無語了,這是送上門讓人佔便宜啊,這一晚住了不是媳婦那也是老婆了!
“我有事,得趕回去!”
“你看看能找得到路嗎?”
魔女朝山門外看去,哪還有來時路去時道的。白茫茫一片,再也看不清哪是道哪是崖了。
被苟偉扶著進了後堂暖廳,大和尚見機也去做功課去了,留下小兩口在廳內嘀嘀咕咕。
“石梓真是你乾爹啊?你沒得罪人家?”
“如假包換。如果說得罪,在那種大人物眼裡還沒有我這種小人物的位置。如果你認為不合適的地方,在他的想法裡就是一種疲乏其心的鍛鍊。練好了是自己有出息的乾兒子,練壞了那也是不爭氣的晚輩!
我還入不了人法眼!”
苟偉不想多說,誰都不是傻子,但傻子也不能升米恩鬥米仇的,一個不如意就把自己的乾爹給恨上了,那不合適。
“可上次星光,這次又是摩托廠的,害個不停呢?”
“恰逢其會罷了,如果沒有意外那也只能是巧合!”
“你倒挺心寬的,我看不過去!”
“我不心寬,能賣身給你!”
“你要死啊,以後不準提,小心我咬你!”
“那把欠條還我啊!”
“門都沒有!”
魔女覺得拌嘴很快樂,從來沒有這麼輕鬆地說過話,不用帶面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而且說什麼都是自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