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偉其實很不想談論廠裡事情,還是在這種被人像引誘小孩般給顆糖說句動聽的話就要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吐出來讓人特別不舒服。
可那種對親人的信任與依賴還是佔了上風,想讓自己掏心掏肺般對待。嘴張開了要說,自己的理智卻讓自己把酒端起堵住嘴巴。
“來,吃菜。你這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也不知道吃點好的,你看你看瘦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點血色嗎?多吃點,多吃點。
有錢花嗎?”
石梓邊給乾兒子夾菜邊說,又從包裡拿出一疊錢來。既然親情問不出什麼,那就親情外加金錢,你總要給我漏一點點吧!
“有錢花,我上次找人借了點錢,還了人一半,現在還有一些。您別擔心的,反正我就一個人也花不了什麼錢。
除了吃飯的錢,就是洗衣粉和肥皂花錢,真的不需要花什麼錢的。
我現在有工作了,也不能老拿您的錢不是?”
苟偉很誠懇的解釋著,有時候給你錢你拒絕還得罪人,沒有個好的理由那就是親人不親朋友不友了。
“也好,雛鳥總是要單飛的。橦橦還得向你學習啊,現在還花著我的錢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再花我的錢了。”
石梓發出一聲感慨把兒子石橦給帶上,也知道這兩小子比親兄弟還親,談到石橦一般苟偉是不會拒絕的。
“乾爹,您這麼有錢,不花你的花誰的啊?我要是橦哥,也要自己掙的收著,先花您的再說。這就叫打土豪!”
苟偉又敬上一杯,順帶的把石橦誇了一回,只是說話沒有什麼顧忌卻犯的石梓的忌諱。
“是啊,打土豪!”
乾爹深深的一嘆,勾起無盡的哀思,打土豪是他永遠的痛,端起酒杯往嘴裡一倒。
“好了,苟偉,你好好吃,我還有事。錢我付了!”
說完,轉身就走,旁邊的保鏢趕緊跟上,苟偉想去送卻是跟不上這快速的步伐,只好又轉了回去。
“苟偉苟先生,您在這兒吃飯呢?”
遠遠的展現朦朧一曲線,一道屁股扭得像陀螺的身影旋著往身邊來,苟偉看不太清晰,只知道特別的精緻,就是精緻,這是苟偉對魔女想過所有形容詞中最貼切的詞。
“嘔,嗯,吃飯。要不要一起!”
帶著酒氣苟偉還記得提一句邀請魔女吃飯。
“石總走了,他真是你乾爹啊?”
魔女真是納悶了,這與業內的傳聞真的不一樣啊。苟偉被整離開星光是不是石梓對星光設的一個局啊,這樣一想還真有可能。能放棄三十萬設的一個局,這個局的爆發可不得了,自己得想著辦法摘出來,也有點小慶幸自己拉了一把苟偉。
“嗯。你也在這兒吃飯嗎?”
“對啊,可是要請的客沒來,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吃又覺得浪費。乾脆,我就吃你點殘羹剩飯得了,不介意吧?富二代同志!”
難得的機會,廣告從業者資訊的嗅覺就是要比別人敏感,這時候的資訊到了自己身邊那還不扒出來能顯出自己魔女的本領來嗎?
“我是窮二代,也不是,估計我是窮了十八代了。富二代是我乾哥石橦。呵呵,我請您吃飯算是還你利息了。反正我要還你錢你不收,我也沒辦法!”
酒喝了一點,說話就有點亂,這正合魔女心意,一個醉鬼的資訊那還不得搜個乾淨。
“苟先生,咱們能不能不談錢,談錢多俗氣!”
“呵呵,未必我們還能談情啊,就我這身材與容貌也入不了您老的法眼啊?”
“那倒是。不過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除了醜點外,其他也不差。沒想到幾月不見你還長成高個子了。哈哈!”
對於苟偉魔女雖尊一聲苟先生,倒是不用太多顧忌,該怎麼說隨心意,這債主就這一點好。說完就跟著苟偉進了包間。
“不錯嘛,都是大菜。不錯嘛,都是好酒。坐,坐,別客氣,咱們隨意!”
魔女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隨意的拿了副乾淨碗筷嚐了下,點頭示意一下,全當自己是主人,開始喧賓奪主了。
“胡總,其實挺感謝您的。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您拉了我一把,銘感五內,我敬你一杯。
我幹完,您隨意!”
“你看姐是隨便的人嗎?你喝一瓶我喝一杯!”
呆了,絕對的呆了。這還不夠隨便嗎?苟偉就不瞭解什麼是酒桌上的不隨便的。
“不喝啊,那算了,就不要說什麼感謝啊,敬你啊什麼的。酒桌上啊要講真情,虛的可得收起來,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