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為何多次行刺於我？”
“我乃一屆書生，本來進京趕考，本應中秀才，卻……”賀弘文話說到一半，整個人竟然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兩眼隱隱發紅。
這陣勢葉辰還是第一見，有些發怵，“師祖，你這真言術不會失靈了吧？”
只見和正天尊整個人也是一驚，自打發明瞭這真言術以來，讓無數人說過實話，還沒有人能夠抵抗，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
“這人的怨念很強，你還是儘快問吧，真言術雖然能夠讓人口吐真言，但是遇到意志堅定之人，興許可能真的會失效……”
和正天尊開口說道，這術法畢竟是他開創發明，他深知這術法並不是萬能的。
“卻怎麼樣？”葉辰小心的問道。
“卻被人茂名頂替，結果回鄉後，一切都沒了！”
“回到家鄉，與我青梅竹馬的戀人已經被迫嫁給了別人，而那人正是頂替我的名字，成了舉人！”賀弘文說著說著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葉辰聽著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是這也不是你能夠行兇作惡的理由啊。
“那然後呢？”
這話一出，本來還能正常開口的賀弘文全身劇烈的顫抖，身上青筋暴起，竟有著爭破真言術束縛的徵兆。
“那畜生如此也就算了，後來他娶了小妾，竟然害了思語……”男人的情緒如同一日四季般，在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面如死灰，陷入了平靜。
思語，就是他口中的那個女人的名字嗎？
一陣沉默後，葉辰剛想繼續開口瞭解的更多，他覺得這一切事情的中間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可當他抬頭卻看見賀弘文已經恢復了神志，本來中了真言術後無神的雙眼此刻已經恢復了清澈。
只不過他看向葉辰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彷彿恨不得將葉辰碎屍萬段。
“你不用再問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的術我中過一次，絕不會再中第二次。”說完整個人頭看向一旁，不在搭理葉辰。
“哼，手段不怎麼磊落，骨頭到還挺硬……”和正天尊見狀有些不屑的出言諷刺了一句。
哪知這句話，如同點燃了賀弘文心中的火藥一般。
“我手段不怎麼磊落，難道你們的手段就磊落嗎？你與那些剛才你殺死的那些人沒有任何區別，不要以為你殺了那些人就和他們有什麼不一樣，你們不過都是為了一己私利罷了！”
賀弘文怒吼道，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將心中的不滿情緒全部發洩出來。
葉辰在心中示意讓師祖先不要說話，他來交涉。
等過了一會對方再次平靜下來後，葉辰才再次開口。
“我收回我說過的話，但是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來加害於我？”
“無怨無仇？笑話！”即便葉辰張口想將事情與賀弘文講清楚，對方卻還是油鹽不進，這讓葉辰有些犯難。
就在葉辰實在不知道如何與對方溝通的時候，賀弘文突然開口。
“你既然想知道我為何行刺於你，我告訴你也無妨，只可惜我大業未成，竟然連一個人渣都還沒除掉……”這番話彷彿在跟葉辰說，但他看來更像是賀弘文感到自己命不久矣的一種發洩，一種對蒼天的質問。
“你與那另一名實力不俗之人，你二人去過青樓吧？這便是我要殺你的原因。”
葉辰聽後，本來覺得已經有些眉目與轉機的事情，再次被帶入迷霧中。
因為自己和賀陽去過青樓便要殺自己滅口？有沒有搞錯，城鎮上去過青樓的男子不說千千萬，但是在這個時代，有點錢權的富家公子哥，還有那些世家的老爺，哪個沒去過？
難不成你還要將這些人全部殺絕？怎麼就偏偏自己被人給盯上了。
若不是自己有著師祖傍身，可能還真已經讓對方得手了，葉辰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