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能代替家裡人反對我...”
這是張沐澤的懇求,很柔弱,帶著哭腔。
張沐松的性格很果斷,為人也理智謹慎,給一種成熟可靠安全感,那他也自然的成為了那個別人口中的“孩子”。
但是他的弟弟卻跟他截然相反,他沒有他哥哥的水平,優柔寡斷,就跟小孩子一樣,他也成為了那個用別人口中的“孩子”來教訓的孩子。
兩人沒再說話,車裡頓時安靜下來。
“到了。”
一聲“到了”打破了這尷尬又緊張的氣氛。
張沐松看著自己弟弟滿臉通紅掛著的眼淚,也不清楚該說些什麼,只是留下一句話,“這些都是為了你好。”
“這些都是為了你好...”多麼不負責任的話?
車子停在家門口的小區裡,留下這句話後他就拎起揹包下了車,張沐澤呆呆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看著他哥哥一步一步離開的背影發呆。
“走吧,到地了。”忘原野提醒道。
張沐澤沒有理會,但還是拎起了自己的揹包下了車,臨走時,忘原野喊住他。
“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至少,我知道你哥哥是個可靠人!你大可以信他。”他把剛剛遞給張沐松沒要的汽水給他。
“拿著吧,小孩子家家的就喜歡喝這個。”他把汽水遞到了對方手裡。
張沐澤還是沒有說話,畢竟他心裡委屈。
一個人委屈,一個人生氣,一個人不開心的時候他心裡就只有他自己,他不會去考慮別人說的話,至少,在這一刻起他是有自己的情緒。
“開車吧,回去總部做好資料彙報!”忘原野轉身拉上車門。
“回來了。”張沐松敲開大門,走了進去,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張沐澤。
這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張沐松的臉色有點陰沉,但他的臉本就有點木訥。
“歡迎回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啊?”繼母從廚房裡走出來,另一隻手手上拿著做菜的木鏟子,身上還穿著有油漬的圍裙。
“學校裡的學生會什麼的需要人手,所有我找了弟弟一塊幫忙。”張沐鬆放下揹包。
張沐澤走了家裡,但看到繼母第一時間去迎接迎接的人心中多少帶點不爽,待張沐鬆放好所有東西后他們才會把目光放在了弟弟身上。
“這樣啊,沐澤,怎麼了?眼眶紅紅。”繼母也注意到他的雙眼,剛投來的關心卻被張沐澤扭頭躲了過去。
畢竟不是任何一個男孩都能接受親人看到自己哭鼻子的一面。
“沒事。”他脫下鞋子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搬東西的時候被砸了一下,所以就哭鼻子了。”張沐松趁機找藉口為他解圍。
“疼嗎?需不需要擦點藥膏?”
“在醫務室擦了點藥,沒多大事了,破了點皮,沒流血,就是個愛哭鼻子的小哭包而已。”張沐松坐到餐桌上,“好餓,學生會也是的,盒飯也多留一份,害得我餓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