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晉軍中軍大營之內,司馬煙坐在上首的位置,左右各有幾名將軍分坐兩列。
司馬煙開口問道:“後勤部蔣敢將軍,昨夜一戰,我軍的損失情況統計出來了嗎?”
“回稟大帥,昨夜一戰,我軍共陣亡10036人,重傷1023人,輕傷2635人,馬匹陣亡108匹,四分之一的糧草被焚燬。” 蔣敢說道。
“如今我軍剩餘可戰將士還有多少人?糧草還能支援多久?”
“回稟大帥,目前我軍可戰將士尚有兩萬八千人餘人,糧草可供目前軍隊使用一個月。”
“我方居然已經陣亡了一萬三千多計程車兵啊……郭懷將軍,聯絡吳軍統帥鄧藹將軍,吾有要事與其相商。”司馬煙最後吩咐道。
與此同時,吳軍大營中軍大帳之中,後勤官黃凱也正在做著類似的統計彙報工作。
“回稟大帥,昨夜一戰,我軍共陣亡將士7018人,重傷568人,輕傷1056人。糧草損失最為嚴重,有近乎一半的糧草被焚燬。目前可戰將士尚有三萬兩千餘人,糧草可供我軍使用大約半個月。”黃凱說道。
“哦,糧草怎麼損失如此之大?”
“因為沒有估計到後方會有敵人來襲,所以此前糧草都是放在後營之中。而昨夜偷襲我方後營的敵方將領,一下向我軍後營釋放出戰氣技‘火龍群舞’,後營的左、中、右三個方向均受到火龍攻擊,且此火系戰氣技的火焰已至藍炎程度,不易滅之,加之對方一千輕騎兵又不斷地向後營釋放火箭,因此致使我方糧草損失嚴重。”
“只餘半月個的糧草了啊!呂猛將軍,聯絡晉軍統帥司馬煙將軍,吾有要事相商。”鄧藹說道。
晉、吳兩軍駐地中間,此時樹立起了一座臨時的營帳,司馬煙與鄧藹各率兩名將領正在此營帳中進行會晤。只見雙方主帥在客套一番後,很快就將話題引入到主題上來。
“鄧藹將軍,實不相瞞,本以為此次前來孔城奪取戒龍尺是一件輕而易舉之事,但如今我軍將士已經陣亡了一萬多人。在昨夜一役之中,我方糧草也損失了近三分之一。至今,我方的損失相當的慘重啊。我觀昨夜的戰況,估計貴軍的糧草損失更加嚴重。鄧將軍,貴軍所剩下的糧草估計不能支援太久吧?”
“因此,如果我們兩軍繼續還像這樣被擋在盤龍谷之外,那就會對我們兩方產生兩個極其不利的因素。第一,戰爭將會被對方拖入到持久戰之中,只要時間一久,我們的糧草自然便會告罄,那時便會陷入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第二,對方利用盤龍谷的地利優勢,以及遊弋在外的輕騎兵的機動性,時不時地便向我們發起一次偷襲,取得一定的戰果後便立即退走。假如像昨夜之戰那麼來幾次,我們的戰力就會被對方一點一點地消滅,最終將落入到弱勢的境地。如此,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啊!吾估計,對方打的就是這樣的如意算盤。鄧將軍對此以為然否?”
“司馬將軍所言甚是。既然司馬將軍已經將貴軍的損失情況向鄧藹坦誠相告了,那吾也如實地將我軍的損失情況向司馬將軍講述一下吧。經過昨夜一戰,我軍陣亡士兵約七千多人,但糧草卻被燒燬了近乎一半,我軍剩餘的糧草只能夠支援半個月了。”
“原本以為準備一個月時間的糧草,支援到拿下孔城那是綽綽有餘了。所以,我軍此次前來孔城,便只帶了一個月的糧草。如今形勢突變,如果對方將戰事拖入到持久戰之中,那將對我軍是極其不利。”
“因此,擺在我軍面前的路只有兩條了,一是發動強攻,在半個月之內攻陷孔城,絕不給對方打持久戰的機會;二嘛,為了安全起見,就此退去,我方放棄戒龍尺的爭奪。不知司馬將軍對此有何高見呢?”
“鄧將軍目光如炬,對當前的情勢認識深刻。但對於第二條路,相信鄧將軍也不願意選擇吧。就此灰溜溜地返回吳地,鄧將軍今後在吳軍之中還能抬的起頭嗎?而我也是一樣,五萬大軍如今已經損失了一萬多人,可是連戒龍尺的影子都還沒有見到。若是吾就此返回晉地,也是無臉見人了。”
“因此,吾有一提議,接下來的作戰,我們兩軍一定要完全放下對彼此的戒心,進行通力的合作,以便能夠真正發揮出我們兩方的合力。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快速地攻克孔城。”
“吾之戰氣技主要為火系戰氣技,而鄧將軍的戰氣技主要為水系戰氣技,如果我們兩軍能夠通力合作,那麼就是水火相濟,攻防一體,便能速戰速決。不知鄧將軍以為如何?”
“司馬將軍的提議甚好,吾覺得也是十分可行的建議。只是吾還有一個疑問,我們兩軍如何才能保障徹底地放下戒心並進行通力的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