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下的那一刻是日暮,也是夜晚的開始。夜晚被黑色籠罩著,唯一照亮這片大地的是那輪圓缺不定的月亮,這樣的月亮,讓夜晚充滿黑暗和不安。沒有人喜歡夜色的黑,人類用自己的智慧,讓這個充滿黑暗的夜晚變得燈紅酒綠,充滿生機。然而在這樣燈紅酒綠夜夜笙歌的夜晚,變得更加黑暗和讓人不安。
圓月悄然的升起,高高的掛在夜空上,古人對明月都有一種特殊的獨愛,每逢傷感總是月下獨酌對影成三人,多麼說不出的傷感。一位位大詩人、大聖人在月下都能寫出自己的那份傷感和無奈,月亮寄託他們最不願意展現的一面。
在這樣一個大城市中,夜晚還是會照常的到來,不過沒有幾人會去抬頭看看月亮,看看這個一直照亮人類歷史的存在。低著頭玩著手中的手機,或是在燈紅酒綠的生活下迷失了方向。圓月的光亮在人類創造的光亮前顯得微不足道,一絲光亮也透不過,原本月亮的氣息在現代化的城市中消失殆盡。
已經是深秋的天氣,圓月悄然掛在枝頭,散發著清冷的氣息。夜晚的清風吹動著江面,一層層浪拍打著被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堤岸,沒有一絲浪花能夠躍過更加冰冷的鋼筋混凝土。江岸兩邊高樓大廈比比皆是,象徵這座城市繁華的和地位的東方明珠塔,高聳在這裡。明月斜上枝頭,在東方明珠塔的燈光下,沒有一絲色彩。
深秋的晚風給人絲絲冰涼的感覺,清風徐來外灘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對著黃浦江對面的高樓大廈拍照留念。每個人都是滿臉笑容,看著這美麗的夜景,印記這自己人生這個時刻的來到這裡。外灘上的護欄爬滿遊人,吹著江面的涼風,低頭看著被晚風吹起層層浪花的江面,川流不息行駛的輪渡。不知不覺中深夜到來,江面對岸高高聳立的東方明珠塔,每到夜晚都是三顆最耀眼的明珠,用其最閃爍的燈光去照亮這座城市,讓其在漆黑的夜晚也能夠光亮如白日。
江邊熙熙攘攘的人,相互擁擠著,觀看這裡的夜色,欣賞的不是夜景,而是這種城市繁華的表面。清風吹過,幾片落葉飄蕩在空中,東方明珠塔上出現一個黑影,雖然東方明珠塔上三顆無比明亮的燈光,卻不能照亮這個黑影,一身黑色的長袍,細看黑袍上幾隻擁有湛藍色翅膀的蝴蝶,像是在輕輕抖動翅膀要在黑幕中翩翩起舞,飛出黑暗。黑袍之上沒有看到那張臉,而是一張木質的面具,在面具的左邊同樣是一隻擁有湛藍翅膀的蝴蝶,然後就是兩隻漆黑無比的瞳孔。高高站立在東方明珠的塔尖上,秋風吹動衣角,整個人完全和黑夜融合,這樣璀璨的夜空,卻照不到他的一絲衣角,兩隻深邃的眼睛凝視這個城市。
過了許久,此人的手臂微微揮動,背後一道靛藍色的光芒出現,感覺瞬間可以掩蓋城市所有的燈光。仔細看去兩隻靛藍色的類似蝴蝶的翅膀出現在他的背後,抖抖肩膀,靛藍的翅膀收回,向下一躍,身體筆直向地面衝去。靛藍的翅膀張開,輕輕拍動一陣微風吹過,一道藍色的光芒劃過長空,消失在明月之下。
藍色的光芒在高樓大廈中泛起一絲熒光,“救命……”一聲撕裂的喊叫不知從何處響起,藍光一閃而過黑影出現在一個衚衕的拐角。一個長髮女子被三個男人圍在中間,上衣已經被扯破,圓潤的雙峰若隱若現,女子在中間極力的掙扎著。
黑影背後藍色的翅膀輕輕抖動,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風吹過,三個男人全身一陣哆嗦,停下猥瑣女子的手,轉過頭來看到一個黑影站在前面。站在最前面男子轉過身來,光光的腦袋上一道刀疤,裂開大嘴大笑道:“哥幾個,沒想到那麼走運,遇到這個倒黴蛋。”
幾人呵呵一陣冷笑,一個譏諷的聲音:“猴大哥這不是這些天一直被媒體口伐筆誅的蝶面怪嗎?你不去做壞事,過來打擾我們幹什麼,難道也想與我們幾個一起分享這個尤物。”
蝶面怪人沒有回答,深邃的眼眸看看這裡的情況,被三個男子圍在中間的女子全身瑟瑟發抖。女子看到一人出現,原本以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卻是蝶面怪人,而且最近的報道全部指向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不過女子還是顫顫巍巍的喊出一聲“救命。”
刀疤男一腳將女子踹到在地怒吼道:“再喊,老子今天宰了你。”女子看到刀疤男兇惡的嘴臉,全身倒在地上縮成一團不敢再發出聲音。
蝶面怪人仍然沒有任何言語,這一切彷彿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刀疤男冷笑道:“哪裡來滾哪裡去,這裡可不歡迎你,在妨礙老子辦事情,一槍崩了你。”右手順勢掏出一把手槍對著蝶面怪人。
蝶面怪人環顧一週場景,轉過身子。“沒想到這蝶面怪人還會知恥,想逃走。”一個聲音傳來。
“哈哈……”刀疤男痛快的笑聲傳遍這個衚衕,“別走啊,留下來和我們一起享樂,明天的新聞會讓你的大壞蛋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原本轉身準備離開的蝶面怪人停下腳步,身體再次轉回來面對三個人,一腳踏出一道黑影穿過。刀疤男被一腳踢飛橫撞在牆上,另外兩人看到老大被踹飛,一人手中出現一柄長刀,另一人手中提起一隻鐵棍。長刀劃出寒光向蝶面怪人刺去,一把抓住其手臂,反身一腳將其踹飛出去,跟著一手擋住揮下的鐵棍,向後一帶,左手一巴掌拍出,將另一人拍到在地。
刀疤男哆嗦的爬起來,兩手握住手槍指著蝶面怪人吼道:“在動我一槍崩了你。”
蝶面怪人看著刀疤男,伸出右手大拇指壓在伸直的小拇指上,一聲清脆的骨骼聲響。刀疤男面露猙獰之色,不斷哆嗦的手突然開動手槍,“砰砰……”接連三聲巨響的槍聲,在這個不大的衚衕內來回回檔。刀疤男開完搶後,努力的睜開眼,看到蝶面怪人任然站立在原地,然後張開緊握的右手,三顆子彈頭叮咚的掉落在地。刀疤男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徒手抓住子彈,這不是電影裡才有的鏡頭嗎?哆嗦的手不斷抖動著手中的手槍,大吼道:“給我去死。”
蝶面怪人右手伸向背後拔出一柄兩尺長的利劍,光禿禿的劍莖是血紅色的,劍格確實湛藍色的,兩尺長的利劍散發著陰冷的黑氣。長劍直刺劈開呼嘯而來的子彈,碟面怪人瞬間衝到刀疤男旁,黑色的劍鋒倒映出刀疤男扭曲的臉,劍鋒揮過,一道亮光,帶著一團血花飄散,一隻手臂跟著飛起來。
“啊……”小小的衚衕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刀疤男抱著手臂不停地在地上打滾。蝶面怪人仍然沒有任何言語,只是不再去看躺在地上的刀疤男,深色的瞳孔盯著另外兩人。
轉眼間拿著手槍的老大被蝶面怪人斷掉一條手臂,倆人看到蝶面怪人現在的眼神,嚇得有些發抖。“啊……找死。”一人大吼一聲掄起手中的鐵棒衝出去,一棒對著蝶面怪人腦袋揮去。一條有些纖細的手臂帶著一陣涼風,輕輕抓住鐵棒,黑劍閃過,一條手臂飛出,跟著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