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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木看著田貝,此刻田貝可憐,他不太好嚇唬對方,萬一嚇尿了,那有多臭啊。
他看著蕭冰依然是感覺很熟悉,彷彿認識。
“他是誰?”
“他是我哥,他為了救我被打傷了”田貝聲音有些急促,彷彿怕極了,害怕鐵木傷害蕭冰。
突然大地顫抖,似乎有什麼過來了。
鐵木一把抓住田貝,扔到自己身後,憑空抓住一隻黑色盾牌擋在身前。
轟隆隆一聲地動山搖。
白城和寧何戰鬥的餘波,波及到了這裡,幾個人順著大地顫抖一起被一股大力梨出土地,這很像農民用機器挖土豆。
雖然有盾牌的保護,但田貝的半個身子被泥土擠碎了,蕭冰似乎沒事。
鐵木出於好心,把他們都刨了出來。
田貝看著鐵木,“我會死了嗎?”他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鐵木沒有說話,他回頭看向還在打鬥的白城和寧何,此刻白城顯然發瘋了,手裡的招式一擊大於一擊。
田貝也看向遠處打鬥的二人,“那些高高在上的,現在看起來真討厭,我要死了。”
鐵木突然感覺悲傷,他伸手給田貝渡了點靈氣,又封了封他流血的傷口。
田貝看著鐵木,突然發現自己還是看錯了,眼前這個人其實挺不錯的。
“你為什麼要上山,你也是那些人一夥的吧,但是你不是壞人,雖然你有一樣的面具”
鐵木折騰之後,也嘆了氣,他發現自己只能讓田貝多活一會兒,於是也不想騙他了。
“我們是犯人,被趕上來送死的,不想死只能拼”
隨後鐵木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事,想讓自己的慘讓田貝輕鬆點。
田貝聽了後,露出同情的眼神,“你的故事讓我想起了凡間的事。敵國逼著老百姓攻城,據說我爺爺就經歷過,不過我爺爺聰明,他趁亂裝死,死在離城很近,箭剛好射不到地方”
鐵木道“人不能總裝死啊,裝死總是會被看穿的”
“我死了,你帶著我的頭吧”田貝笑了起來,很悲涼。
鐵木搖搖頭,“你知道嗎?在你之前我遇到了一個紫蕭山的弟子,她不是我殺的,但是她死在了我懷裡,如果我真是為了人頭,我早有一顆真的了”
田貝道“你想救她?還是你…”
鐵木搖搖頭沒有回答,“她那會兒糊塗了,把我當成她的師兄弟了,把遺言給了我就死了。”
田貝“就你這還殺人犯”說著他樣子有些鄙視,更多的是同情,心想得有多可惡才能讓鐵木動殺心啊。
“你得心狠,不然會死的”田貝坦言道,此刻他色開始白了,他感覺到生命正在流走。
“我本打算強其囚徒的,或者躲起來過了風聲之間逃走”
田貝愣了,虛弱的調侃著“你這是要麼賤要麼慫啊”然後他笑了起來,笑的平靜淡然。
鐵木“我也要活啊”
田貝虛弱的賤笑起來,問“那位紫蕭山弟子的遺言是什麼,有沒有私房錢什麼的”
鐵木笑了,他笑的很輕鬆,也很沉重,“你都快死了,還惦記錢?”
田貝笑了,很開心。
兩個彷彿多年故友一樣。
許久之後,鐵木感慨道“她的遺言是救一個叫蕭冰的人”
田貝僵住了,喃喃道“這也是我的遺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