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就是舊任連去都不想去了。
其實是不太好的現象,不過有的官員離京師很遠,強行把人家趕走,結果一封調令又讓其回京,那不是折騰人麼?
現在麼,這個問題也不是特別嚴重,所以朱厚照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如嚴嵩這等官迷,這次回京以後又表現的很好,他肯定還是要賴一賴的。
這都是小節,無關痛癢,奸臣有時候的確好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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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璁和皇帝下了保證,一個月後即可培訓完畢。在御前的話可不能隨便講。
因而他回去以後找到靳貴,兩人一起去檢視培訓的情況。
靳貴與他說,“原本是要招募五千餘人,不過能寫會算、還懂得朝廷法度的人並不容易招。現在這還是主要的問題。”
人才不足,也是個問題。
能寫會算,至少是個秀才,秀才大明不缺,可願意幹這個活兒、受這個罪,甚至是捅這個雷的秀才並不多。
這事情張璁之前就知道,“杭州、南京和淮安有信兒嗎?”
“有,三地各自招募了八百餘人。”
“加上京師,也有四千餘人了。差不多能夠。”
靳貴做事從來仔細,他說到:“培訓的過程只有講授沒有考核,下官建議這一個月到這幾處地方去一趟,眼見為實。”
“這個無妨,到時我們走一趟。”
“好!”
說著靳貴又要低頭去整理文書,結果張璁叫住了他,“靳侍從。”
“閣老還是稱呼下官的姓名為好。”
張璁衝他行了禮,“天下清田令以後,天下人皆會罵我張璁逢迎聖意,殘害忠良,但靳侍從常年侍奉皇上,應當知道聖意僅靠逢迎是逢迎不來的。”
靳貴回禮,“那是自然。”
“張某幼時家貧,從年頭到年尾從來都是餓著肚子,不管旁人如何說我,但丈田之事是利民之計,這絕對不會有錯。陛下有此決心,在下也想坐幾分實事,實現心中多年抱負,因而此事開始之後便不能停,無論如何都不能停。”
靳貴聽明白了他這番話。
大概是會遇到很多阻力。
現在看似安靜,那是因為朝廷只有一道命令,還沒有真正地去地裡丈。
“閣老既然這樣講,下官有一問想請閣老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