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子,二弟也該有子。如此才叫香火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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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馬榮過得很香豔。
如謝柔自身所言,她身份地位差得太多,除了一個孩子以外,什麼都不求,甚至不要進馬家的門。
連小妾都不要當。
都說女子重名節,但戰事當錢,也許這一面會是今生最後的一面。
所謂的名分……
她只奢求,人能活著。若是可以,其他的都不重要。若不能活著,其他的自然一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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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騎兵在大同已經幾年了,這裡有本地人,也有在這裡娶妻生子的,或者就是有什麼朋友,哪怕是什麼都沒有的光棍,也都在用一種道別的語氣和自己的戰馬說話。
周尚文也解了禁酒令,他擺宴請了軍中上百名將校吃了一頓酒,士兵同樣允許在休息第一天晚上飲酒。
煽情的話不必多說,戰場之上,有人今天還在,可能明日就陰陽兩隔。
這些,
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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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個名字吧。”謝東家將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之上。
“……孩子已經有了?”馬榮驚詫問道。
惹得女人有些發笑。
少年將軍並沒有什麼經驗,不過這個善意的謊言她願意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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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二年八月二十八日。
大軍出城,
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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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京師和大同城裡百姓之間緊張的氛圍不同,皇帝收到的奏報卻是韃靼佔據了紫荊關之後,不再領兵向前。
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當年也先一破紫荊關,激動之下,揮軍兩日即兵圍北京。
然而朱厚照現在面對的卻是按兵不動的達延汗,這一路四百里明明已經無險可守,他到底在等什麼?
朝中對此亦有疑慮。
“小王子,會不會是覺得損失過重,自覺攻打京師無望,所以改了主意?”
朱厚照並不喜歡這種過於樂觀的臆想,
“紫荊關一戰,韃靼必定也人困馬乏,當初也先兩日急行,實際上被認為是失敗的做法。這個小王子,應是吸取了前人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