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愁這個事兒,結果一抬眼卻發現秋雲在憋著笑,看得他有些奇怪,「這有哪裡很好笑的嘛?」
「也沒有……」秋雲聲如蚊蠅的說著,「就是人家娶媳婦兒,哪有會在意修剪指甲這種事的啊……這種事情還叫奴婢做就是了……殿下,奴婢說句大膽的話,殿下是否知道娶媳婦兒是幹什麼?」
她嬌羞得講這話,講得氣氛一下子都曖昧起來了。
所謂半簾清風,一榻明月,半似含羞半推脫,不比尋常浪風月……
大抵便是如此了。
其實朱厚照當然知道,但是他好奇,「難道你知道?你又沒嫁過人。」
秋雲畢竟大了幾歲,她那張嫩臉嬌豔欲滴,輕輕吐字,「就也是……聽宮裡的姐姐們說起的。」
「那…那些姐姐又是聽誰說?」
「這個,奴婢不知。總歸是有人成過親,所以知道的。」
朱厚照這個混蛋,懂裝不懂,似乎就喜歡逗弄這剛熟的花朵兒,大概覺得情這種東西,調一調比亂一亂更迷人些。
「那她們都說些什麼?」
秋雲不知道這犯不犯規矩,所以提了一嘴,「……那殿下答應我,也只能聽,不能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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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十七年過一天少一天,眼看著弘治十八年要到,大限將至啊。他本來覺得歷史上的弘治皇帝應該有幾分是累的,現在有自己替他分擔,多多少少還能好一些,前段時間身體也確實好轉了的。
不過現在看來,弘治是身體有虧,即便是好一些,左右也就這兩三年的事了,拖,也拖不了太久。唉。
可儘管知道是這樣,他也還是很生氣,「沒問清楚劉大夏說了什麼嗎?!」
「殿下,奴婢打聽是打聽了。不過沒影兒的話,奴婢也不敢多說。只是隱約有傳出,大司徒進言,說陛下視朝日少,大小事務盡託於東宮,現在有了關心的事,卻又是急於為十四歲之太子挑選太子妃……」
臣子直諫嘛,覺得皇帝有可以改進的地方,當然也有可能這麼說。但劉大夏是皇帝寵臣,他講這樣的話,弘治或許會覺得傷心也說不定。
「殿下莫要急。」秋雲給他繫好玉帶,挑了個時候插句寬慰的話,「皇爺依賴殿下日甚,殿下不急則皇爺心安,殿下若是急了,皇爺就更會急了。」
這話倒是講得對。
只不過等真的到乾清宮,還是容易被那個緊張的氛圍所感染。
這讓他想到弘治十年的那一幕,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長大了,弘治也更顯老了。
「父皇……」
朱厚照跪在床邊,藥什麼的早就伺候皇帝喝了,現在他就只能抓上皇帝的手,陪著他,而皇帝就這麼平躺著直直的望著床頂。
「太子……」
「兒臣在。」
「明天,朕不想早朝了,朕累了……你臨朝吧。」
這其實沒什麼政治上的象徵意義,因為在弘治的支援下,東宮現在的力量已經很強大了。這話出口,真的就是皇帝有一種心累。
「兒臣遵旨,請父皇放心,安心靜養,有兒臣在大明朝亂不了。」
皇帝艱難的轉了下頭,露出一些幸福的笑容,「朕很喜歡聽你講,有你在大明朝就亂不了。朕,後繼有人啊……對得起先帝、對得起太祖太宗,也對得起天下蒼生……說到底也還是兒子好,不管怎樣都不會嫌棄他老子。」
這句話應該是意有所指,所以有些傷心了。
想通了此節朱厚照眼神一變,「父皇是大明朝的皇帝,皇帝是誰也不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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