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砍得不輕,如今也只得在京城養傷。
因他作戰異常勇勐,楊尚義給了他一個百戶官,馬匹精良,上司允許,又帶著一百名精兵,好了,這下可以在草原上撒潑了。
秋百戶都已經要成兇名了。
但楊尚義屢次說過,這個人不好管,在軍營之中也要與人鬥狠。
只輸過一次,就是馬一槐的大兒子馬勝,他真打不過。那沒辦法,馬勝也是從小打到大的人。
自那之後,秋百戶稍有收斂。
此時,秋雲見太子提起,也覺得稍許溫暖,“他皮實著呢,在醫館裡也一切都好。”
朱厚照聽到此處放下心來,又邁步向外走去。
他住的這地方,出了殿門就是一片空地,後來他讓人在右邊擺了石桌石凳,天氣好的時候,也總不想在屋裡悶著。
左手邊則是幾間廂房,簡單的很。
除了秋雲,其他人都和他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太子就是這樣,比平時要沉默許多。
“殿下,這樣會凍著的……”
朱厚照把手伸出來,“你手過來。”
姑娘家的像是明白了什麼,心頭一蕩,但卻有些害羞,如細蚊一樣吐了一句,“殿下,還有人呢……”
是有人。
但朱厚照往後看了一眼,
一瞬間,所有人的頭都低下了。動作整齊的很。
“只是讓你知道,我不冷。”
秋雲忍著害羞的勁兒把手搭了上去,這麼一觸碰才知道,殿下的手又軟又溫暖。
或許是因為這熱量,秋雲覺得自己也有些燥了。
不過雖然全身如螞蟻一樣爬過,但若說要放開,她也有些捨不得,還往前走了兩步,這樣拉起來更方便些。
過了會兒。
張永也跟著劉瑾到了,他們一瞧這狀況還退了出去。
“回來!”
於是兩個人又低著腦袋在朱厚照面前跪下。
“還困麼?”
劉、張全都搖頭,“回殿下,不困了。”
“能醒來總歸是好事,明天早上,有個人是永遠醒不來了。”
在路上劉瑾已經說了,所以這話張永聽得懂。
劉瑾又說道:“殿下,浙江那邊眼下是不是要換個人去?”
“禮部尚書都自殺了,現在換誰呢?”朱厚照想想自己在浙江的人,“魏彬的事,你們都要引以為戒。本宮將魏彬放在鎮守太監這個位置上,是對他寄予了希望的。可瞧瞧他都做了什麼?每每想起來都覺得丟人。”
劉、張二人聽了這話,心裡也是緊著。
“張永。”
“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