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知道,本宮知道。」朱厚笑了笑,倒是也神情輕鬆的說:「你可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宮可沒有派人日日盯著你。之所以那樣問,是你起了這名字。」
朱厚照沒有和張天瑞提過仰不愧天這類事,
只能是張天瑞從其他官僚那裡聽到了很多反對聲。所以才能投其所好,用這八個字,點中太子心思。
「殿下之英睿卓識,臣心中感佩。」
到了屋裡,朱厚照坐上主位,劉瑾站身側,張天瑞則面向他。
「……這樣的話,招納學生之事,也該有個說法。這事兒,你想過沒?」
「殿下,這是否有些急了?臣還需些時日……」
「不急。」朱厚照擺擺手,「本宮招的是窮苦的人,不要說像這樣能遮風擋雨的屋子,就是一間破廟,那都得搶。」
「那麼……只招學醫之人?」
「醫學當然重要。但學醫救不了天下人啊。本宮看裡邊兒還有個小屋,在那邊設一個往聖絕學吧,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朱厚照意味深長的說:「兩京一十三省沒有哪一省是沒有災民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哪一天是不餓死人的。國事如此,到底應當如何,讀書人要給本宮一個答桉。也就是你們說的,要為往聖繼絕學。這算是分院,等王鏊回來,叫他任這個院長。至於管大夫的院長,張天瑞,你去找。」
「臣遵旨!」張大人又一次跪了下來,「殿下天縱英才,實我大明江山之福!天下百姓之福!」
「可惜,有些人不這麼認為。但天下的理,不能都叫他們講去。」
「理當如此!」接著,張天瑞又說:「殿下,往後學宮各類事務越發增多,臣想和殿下薦一人。」
「說。」
「詹事府左春坊左贊善,費宏。」
費宏,成華二十三年殿試第一名,狀元及第。中狀元時,他不過二十歲。
這樣的人,只要苦熬,按照過往經驗必是出閣入相,似乎根本不必在這個時候跟隨太子和文官們搞得太僵,除非他和王鏊一樣,是帶著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情懷的人。….
所以這個人,朱厚照還需要時間確定。
「為什麼薦他?」
「費宏年少成名,兼有文才,嫻於政理,辦事練達。是不可多得的德才兼備之人。」
朱厚照想了想說:「費宏的名頭本宮聽過。二十歲的狀元,人生何等得意啊。他是太子府屬官,也身在翰林,往後升諭德、做日講官,是前途不可限量之人,本宮雖未召見過他,但他若胸中有策,到東宮請見,亦非難事。要你薦什麼?」
張天瑞心一抖,「殿下恕罪!臣只是想為殿下舉賢名之臣、」
「不準。這裡一應事務,無論大小,全部由你負責。做好了功勞都是你的,做不好,本宮是找你還是找費宏啊?!」太子這話說得是有強壓的命令意味。
這讓張天瑞很是不解,……費宏不論是出身、能力、品德都沒什麼瑕疵,由他這個人們口中的太子紅人推薦,竟然不準?
這就是考慮的角度和層次不一樣。
朱厚照考慮的是,哪怕學宮只有張天瑞一個人,那也就是他累一點嘛,怎麼了?但眼下這個關口,文官在醞釀對他的不滿,朱厚照也不會像弘治那樣,認了這些不滿。朱元章、朱棣,他們哪一個認過?
不要說沒錯,有錯都不認!
嚴格說起來,
這也叫祖制。
所以說他要有這種姿態,以往類似費宏這種出身顯赫的進士、按照常理就能熬上去的。現在?
不跟我搞好關係,你想上去?你哪怕能動一步,我都跟你姓!至於什麼翰林清流、上位者眼中沒有什麼清流濁流。濁流太多了要治,清流太多了一樣要治。
倒是那些本就有意見的大臣,見太子這樣堂而皇之的出了宮,還是在安向伯上疏之後,這不就是……完全都不鳥他們嗎?
收穫這個訊息的李東陽緊急出門請見太子,他看出了一些不妙的跡象,以往如果是弘治皇帝,這事兒好擺平,兩方有一方低個頭事兒就過去了,
可現在沒有這個低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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