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知道這獎的份量,幾個大人都是知道的。
想要拿國家級的獎,全國十幾億人,一年就評選一次獎,無論拿了什麼獎,那含金量都是十分高的。
而且,楊雲帆還這麼年輕。
未來,他肯定還會拿更多的獎。
許家幾代都是農民,出過最出息的就是許強了,好歹把高中讀完了,可這小子不學好,跑去城裡做小混混了。誰知道,認識了這麼個有為青年。
這人的命運,真是不好說。
“許大叔,咱們就不說我得獎的事了。還是先說說,您的毛病的事吧。”楊雲帆笑道。
旁邊的許二叔點頭道:“是啊,大哥,你這毛病,可得好好說說,難得遇到楊先生這樣的神醫。人家都拿了國家醫學獎了,你這毛病,肯定能給你治好了!”
許父也是感覺希望頗大,點了頭,然後才緩緩道:“說起我這個毛病,有一些年頭了。我最早的時候,是在縣城那個麵粉廠幹過一段時間活兒。那時候,我就開始咳嗽了。不過,那時候剛改革開放,家裡連吃飯穿衣都艱難,我身體除了點咳嗽,也沒有其他毛病,所以就熬過去了。”
頓了頓,許父又道:“後來,我改行開始蹬三輪車給人拉貨,可能是風雨吹多了,身子骨就漸漸感覺到不行了,這咳嗽毛病,也發作的越加頻繁了。”
“一開始,我這毛病,只是一點氣急喘息,喉嚨痰多,忍不住要咳嗽。一開始,這次數也不多,就是冬天來了偶爾咳嗽幾天。我去鎮上買了一點止咳藥,就能止住。可後來,年紀大了,這毛病發作的就厲害了。無論春夏秋冬,發作起來那是痛苦不得了。喉嚨裡面有濃痰,晚上睡不著,一定得把他咳出來,呼吸才能順暢。”
許父說到這裡,楊雲帆忽然問道:“您這濃痰,很難咳出來吧?”
許父點頭道:“難啊!要不,我怎麼晚上睡不著呢。這濃痰就跟卡在我脖子裡面似的,要是咳不出來,我是呼吸也難。”
楊雲帆點了點頭然後抓起許父的手臂,給他的左右手都把脈。
許父的六脈滑而有力,右手略小於左手。
楊雲帆心中有了一絲想法,又道:“許大叔,你給我看舌苔。”
許父聞言,張開嘴巴。
他的舌質暗紅而苔薄膩。
楊雲帆點頭道:“好了。我明白了。您這是年輕時候的了風寒,這風寒久伏於肺俞之中,未經徹底解散,日久逐漸化熱,肺熱不得及時清洩,煎熬津液凝為痰涎,阻塞了氣管,妨礙人體的呼吸出入之路,所以引起了哮喘。想要治好,得先清肺降逆,才能消痰平喘。”
楊雲帆看了看時間,大概也就七點出頭,縣城的藥堂應該還沒關門。
“這樣吧,趁著天還沒黑,許強,我開一個定喘方,你開車去縣城的藥房,把藥買回來,晚上煎一劑讓許大叔服下去,明天再觀察一下。”
說著,楊雲帆拿過紙筆,擬方:桑白皮9g、杏仁9g、川貝母9g、黃芩9g、魚腥草30g、甘草3g、萊菔子9g、蘇子9g、白芥子9g、桃仁9g、地龍9g。
寫完之後,他把藥方遞給許強道:“按照這個藥方,你讓藥房抓七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