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菀雖不清楚陸戰究竟是用了什麼罰子,但此刻心中已經明確地瞭然。
他讓在他營帳中行刑,或許為的就是圍觀的人不那麼多,他才能如此的包庇她。
這樣想著,雖是有棍子打在身上,但心中卻因為一陣陣暖意,竟把這身上的疼痛也抵消了。
片刻之後,杖刑終於結束了。
圍觀計程車兵接到將軍示意,連忙扶著趴在凳子上的鄭二蛋出去了。
袁大力等和徐妙菀平日交好計程車兵,本也想上前去扶徐妙菀,但見將軍站在那處沒有動,一時誰都不敢上前去。
“你們退下吧!”待大部分人走之後,陸戰仍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丟擲這一句話。
袁大力幾人會意,這本就是徐兄弟的營帳,他們把他抬,還能抬到哪去。便留戀地看了趴在凳子上的徐妙菀一眼,你推我我推你的出去了。
“都,都走了?”趴在凳子上的徐妙菀終於出聲。
“嗯。”
此時不僅徐妙菀額頭上沾滿了汗,陸戰的手心更是全部是汗,他已經盡力地掌握力氣和角度,爭取帶給她最小的傷害。
但看著徐妙菀忍痛被咬破的嘴唇,陸戰心中還是狠狠地痛了幾下。
“哎呦~可疼死我了~”徐妙菀抬手就要摸自己的屁股,卻被上方的一雙汗溼的大手穩穩抓住。
“別動!”陸戰扔掉手中的棍子,緩緩蹲下身,“你…疼不疼?”
“還,還行!”徐妙菀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手,扶著凳子就要坐起來。
但哪知腰上剛要用力,屁股上就傳來火辣辣的鈍痛,讓她又趴了下去。
“我說了別動!你剛受完刑,不能亂動,血液加速,會讓你傷口充血的。還是先躺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藥。”
說著,便走到櫃子處,又拿出了一盒綠色的藥膏。
徐妙菀餘光一看,這不和上次陸戰給她的那個很貴很貴的藥膏是一樣的嗎。連忙出聲“哎呀,不行不行,這藥膏太貴了,浪費啊!”
“無妨,若是日後留了疤,就不好了。”
“可…可…可你是男人,你不能看我屁股啊!”
陸戰終於發現他由於緊張徐妙菀的傷勢而忽略的事情。
“那…那我去找老胡…”不對,老胡也是男的!去找小鐵,不行,他也是男的!
陸戰一時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不用管我,你給我,我自己隨便上點藥就行。”徐妙菀趴著道“我知道,你已經手下留情了,想來也不會太嚴重,我皮糙肉厚的,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你哪裡皮糙肉厚…”
“我…”徐妙菀找不到反駁的話,只好弱弱地說“先別說這個了,這板凳有點窄,不舒服,你能扶我去床上趴著行不?”
“好。”
陸戰聞言,慢慢扶起徐妙菀的上半身,蹲低了身子,讓她虛虛地依在他的肩上,然後儘量不碰觸到她的傷處,緩緩將她扛著抬起,放到了床上。
“你…你出去吧。我要上藥了。”
“那…你慢著點。”說完,陸戰便將藥給她,轉身出去了。
徐妙菀側著頭見人已經走了,小聲地又哎呦了兩聲,伸手朝枕頭下面一陣摸索。拿出來一個小白瓶來。
這裡面放的是她從老胡那討來的金瘡藥,是她之前怕自己以後行走江湖時萬一有個什麼傷勢,好歹也能用上,才用自己做的菜,從老胡那換來的。
沒想到還沒等到她出去行走江湖,如今就用上了。
徐妙菀小心翼翼地拱起身子,脫了褲子,然後哆嗦著拿著藥瓶,朝自己的屁股上撒著藥面。
“哎呦!”這什麼破藥啊?撒上去比陸戰那棍子還要疼了一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