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徐妙菀心中雖惦記著陸戰的傷,想要早起,但當她醒來的時候,身旁也已經空無一人了。
抬手摸了摸身側已經涼了許久的被子,徐妙菀把臉蒙在被子裡,想著昨晚的一幕幕。
男人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一遍遍地念著自己的小名。最後還以要吻她來嚇唬她,但卻也只是吻了一下額頭。
現在想想,彷彿此刻還有男人溫柔的呼吸在耳邊一樣,滿臉發燙。
雖然二人什麼都沒有做,但徐妙菀覺得,兩個人的關係,確實是有些不同了。
徐妙菀正想著的時候,只聽木門開合的聲音。
小腦袋探出被子一看,果然是陸戰回來了。
受了傷要依靠柺杖而行的男人,渾身上下也絲毫沒有萎靡之氣,仍舊如往日一樣腰板挺直,威風八面。
呵~把柺杖都拄著如此有氣勢的,也就陸戰了吧。
“我早起去街上溜了溜,順便給你買了餛飩回來。”
陸戰微看著出床上只露出一雙明眸大眼的女人,笑著說。
“哦。”
陸戰的笑太暖,太好看,讓她都忘了訓斥他怎麼不聽話,又出去了。
※
二人吃過早飯,徐妙菀讓他在屋中歇息,自己拎著一堆首飾,去了附近的當鋪,當了幾十兩銀子回來。
而後又硬拉著陸戰,尋了當地一家最好的醫館,去瞧傷。
“小夥子,你這腿,可是不太好醫治啊。”一個白鬍子的老大夫揪著他本就沒剩幾根的鬍子。
“您只需幫我開一些緩解疼痛和鎮定的藥就好。”陸湛出聲道。
“緩解疼痛?你可別逗我了,就你這腿,花花綠綠這顏色,要不了幾天,就毫無知覺了,還需要什麼緩解疼痛的藥。”說著,還怕陸湛想反駁他一般,用銀針刺向陸湛的腳踝。
陸湛確實已經不太能感覺到左小腿的知覺,但他知道,那是因為他封住了小腿上的所有穴道導致的。如若他想,解開穴道,他便能感受到了,當然,就是疼了點。
“神醫,您看看,這腿有法子治嗎?”徐妙菀見陸湛臉色臭的要死,擋住陸湛迎面衝老大夫笑嘻嘻地說道。
“治嘛,倒是能治,只不過...”老大夫打量著兩人。
“銀子嗎?您放心,我們有的,要多少都有!”怕他不信一般,徐妙菀嘩啦啦地掏出了剛剛典當得來的銀子。
“您看,別看我們穿的破,但家裡確確實實是有錢的,用不了兩天,就有家丁過來送錢了!”徐妙菀信誓旦旦地說。
“我是說...你們什麼關係?!”老大夫突然問。
“啊?我們...我們自然是夫妻啊?”雖然有點不想讓陸湛太過得意,但這個身份確實最有利於他們行動了。
“嗯。”陸湛真摯地點頭附和。
“切,我看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