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劍法聞名於世,可是真正學過的還在世的也就甘榮一個。甘榮覺得何衝的武藝學的不賴,他也從何衝那裡見識了劉文遠的流行劍法,覺得那裡也是奧妙無窮。不過,他還是覺得應該讓何衝把清風劍法練好。
甘榮問何衝:“小何呀,流行劍法不賴,不過清風劍法更好,你要不要學呀。”
何衝從苗掌門那裡知道,甘榮學習清風劍法非常刻苦,但是幾十年也只練到第三層,他覺得自己的天賦和能力都不如甘榮,很為難,說:“師父,清風劍法是好,但是吧,你那麼有能耐才練到第三層,我就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可能還不能入門呢,能不能練些簡單易學的劍法?”
甘榮本來以為自己是流雲劍派最年長的,又是何衝的師父,天天誇何衝練功有進步,他可能高高興興就答應自己去練清風劍法了。何衝這麼說,讓甘榮非常生氣,他拍著何衝的腦袋罵:“讓你不爭氣,讓你不爭氣,讓你不爭氣......”
何衝被打疼了,躲開說:“師父,我說的是事實,我沒撒謊,您打我幹嘛?”
甘榮說:“你就不該這麼說,不是,你就不該這麼想。你該想,”一邊說,甘榮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啊,清風劍法,絕世武功,我太喜歡了,我一定要練成。練成我就是當世高手了。”
何衝說:“師父,話好說,事難辦呀,您那麼大本事都不行,我怎麼就行了?”
甘榮直翻白眼,說:“你,你,中午飯別吃了,站著思過吧。我說你行,你肯定行。不行也得行。”
何衝晃著腦袋左右為難,看甘榮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就違心地說了一句:“好吧,師父說行那就行吧。我練。”
這話甘榮愛聽,臉上馬上變得笑嘻嘻的,摸著何衝的小腦袋瓜兒,直誇何衝懂事兒。
過了一天,甘榮就把《清風劍譜》從苗掌門那裡拿來,交給何衝,讓何衝把上面的心法和招式背熟。
這個何衝在行,他的腦子記性不錯,就是理解起來比較慢。沒有三天就背得滾瓜爛熟。甘榮把《清風劍譜》拿回去,交給苗掌門好好藏起來。
然後,他就開始教何衝怎麼練習清風劍法,甘榮說:“清風劍法跟流行劍法雖然都很注重內功修為,但是還是有些區別的,清風劍法講究陰柔,流星劍法跟偏重於陽剛,所以兩種心法有些衝突。所以,你要放棄流星劍法的心法,改練清風劍法的心法。要不然,內功修為不夠,那就使不出清風劍的招式了。”
何衝聽了,有些不捨,他說:“我不想放棄流星劍法,這是我辛辛苦苦練成的,再說當初劉師父和丘桐教我的時候很費心思,我要是隨便放棄了,覺得有些可惜,還對不起他們。”
甘榮說:“這兩種武功你都可以掌握,就是練一種的時候,就不能同時兼顧另外一種,練成以後,兩種你都可以用,就憑你喜歡了。”
何衝覺得這樣不錯,就答應了。
甘榮開始教他:“心法我可以告訴你如何練,你得勤加練習,這有個積累的過程,不是一天兩天能速成的。招式不多,一共四十六招,但是它可以變化出幾百種形式,你也需要慢慢了解、體會。”
何衝就踏踏實實練習起來,剛開始憑藉他的刻苦,加上甘榮的悉心教導,進步非常明顯,他也明白了,之前甘榮又是罵又是埋怨他練的不好是真對他好,之前在甘榮手下積累的功夫底子幫了大忙,他的內力和武功招式都能快速入門,大踏步進步。他心裡非常感激甘榮。
但是,一個月後,他就陷入困境,雖然招式練習越來越好,但是內力的修為卻停滯不前,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兒。
他問甘榮:“師父,這武功心法對嗎?我怎麼一直沒啥進展呀?”
甘榮也說不清,他說:“這是上代傳下來的,我就是照著練的,對不對的,我不清楚,可是我的武功真的天下無敵,沒有誰能打敗我。你不是看到我這幾天練的水平了嗎?”
何衝還沒練成,也看不懂甘榮到底練的咋樣,就知道他被三老打敗,灰頭土臉地跑回來,心裡有些發笑。
甘榮說:“一定是你我都沒有理解這心法的含義,肯定是有什麼訣竅咱們還沒發現。”
何衝說:“這心法一共就四百多字,咋能記不住呢?”
“也許就是沒看懂它深刻的含義吧。”
何衝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又練習了幾天,還是沒啥進展,乾脆,有一天,他就不練了,跟甘榮告假,去後山找石怪玩去了。
他這段時間除了練習武藝外,就是跑去找石怪玩,左天洋他們跟他不是一個師父了,大家又都有各自的事情,很難再玩在一起。他只能找石怪解悶兒。石怪也挺歡迎他的,它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機會,有何衝在,他可以天南海北地胡說八道,好好過過嘴癮。
何衝這次來,哭喪著臉,石怪感覺很意外,之前何衝都很得意,不知道今天咋了。石怪問他:“你咋了?能給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