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回到西峰以後,沈鵬和左天洋他們就像看著什麼寶貝似的,晝夜不敢離何衝半步,每時每刻都有人跟著何衝,生怕他再丟了。
何衝覺得很煩,跟沈鵬說:“師父,我沒事兒,我以後再也不敢亂跑了,你就別這麼盯著我了。”
沈鵬衝他笑著搖搖頭,說:“我們現在都怕了,你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好好把功夫練好,你離開了這麼多天,沒有練功,到比武大會上怎麼應對呢?總不能說不舒服,沒練好吧,讓別的弟子聽了,會笑話你的。”
何衝說:“我確實是不舒服呀,大家都知道啊,我中毒了,後來又掉下懸崖,受了傷,這怎麼不對了?”
左天洋說:“兄弟,大家都知道不假,問題是走江湖的,中毒受傷是常識,難道敵人在眼前,你還跟人家撒嬌說不嘛,下次再打嘛?能嗎?”
何衝聽了,一陣臉紅,臊得他說不出話了。
左天洋看他明白了,就說:“你明白就好,咱們門兒裡都是按照實戰準備的,只要還能打,都上,除非爬不起來了,或者重傷未愈,實在沒法打的。”
何衝聽了,吐吐舌頭,說:“好吧,我好好準備,師父還得幫幫我,你教的那幾招,我還沒練熟呢。”
沈鵬說:“沒問題。我帶著你練。”
沈鵬把流雲劍法的招式給何衝演示了兩遍,何衝仔細看,仔細記那些招式。等沈鵬停下來,何衝給他鼓掌,說:“師父,你練的真好,我也要練到你那個程度。”
沈鵬笑笑,說:“一招一式,你要先練到位,熟練了就能練得更好。”
何衝說:“那就趕緊教我吧。”
沈鵬拿了一把短劍,交給何衝,準備教給他招式。這個時候,呂萬金來了,他走到沈鵬面前,說:“二師叔,掌門叫你去一趟主峰。”
沈鵬問他:“師父叫我過去,有事嗎?”
呂萬金說:“那個南山女俠又來了。就是那個五迷六道的傢伙,老是認為自己能當神仙那個。”
沈鵬聽了,苦笑了一下,說:“又是來挑戰掌門,想打遍天下無敵手?”
呂萬金說:“不知道,她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帶了很多女弟子。”
沈鵬無奈,說:“上次一個人來,被打的那麼狼狽,今天帶來那麼多弟子,難道要在弟子面前丟人現眼?”
何衝問沈鵬:“南山女俠是什麼人?她為什麼要不停地挑戰掌門?”
沈鵬說:“南山女俠是咱們附近山劍門的掌門,這個門派就是她建立的,她一直想修仙,到天上去當神仙,她門下的弟子好像也是這個想法。但是聽說不少弟子是她強迫人家加入的,不過在她那裡修行幾年好像中邪一樣,比這個南山女俠都想當神仙。”
左天洋問沈鵬:“師父,說了半天,這個南山女俠叫什麼?”
沈鵬搖搖頭,說:“南山女俠這個名字在江湖上流傳很久了,現在誰也想不起她叫什麼了。”
何衝說:“她想修仙上天,那我可不可以跟她學呀?我也想上天。”
沈鵬說:“修仙?聽都沒聽說過,怎麼可能呢?要是有這種功夫,大家早就搶著練了,上天要是那麼容易,大家都上去了。她練了那麼多年,到現在都沒上去過,看來是練的邪門兒功夫。再說,她只收女弟子,如果你去拜師,她肯定把你打得滿山跑。”
何衝扮個鬼臉兒,說:“看來我把上天看得太容易了。”
沈鵬說:“走吧,把所有弟子召集起來,咱們一起去,南山女俠把弟子帶來壯聲勢,咱們也得壓住她們,不能讓她們在咱們門戶裡撒野。”
左天洋聽了,跑去把所有弟子都找來,沈鵬跟他們說清楚,就帶著他們趕去主峰。
一進門,他們跟南山女俠及她的女弟子撞個正著,南山女俠看到沈鵬帶著眾多弟子來,很不滿。何衝他們看到,四大弟子都到齊了,四大弟子的徒弟也都到了,幾百人把屋子裡和院子裡佔滿,只是屋子裡空出一片地方,可能是待會兒動手比試時用的。沈鵬、左天洋、何衝他們進來,把這麼點兒地方都佔滿了。
南山女俠衝著苗掌門怒吼:“苗東山,你想幹嘛?我是來打敗你的,難道你想仗著人多,欺負我們?”她用銳利冰冷的眼睛看著苗掌門,好像這目光可以刺穿苗東山的身體,打敗他似的。
苗東山站著沒說話,他很不痛快,看著南山女俠衝他發火,心中有很多不滿。他瞪了她一會兒,說:“南山女俠,你是一派之主,又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客,大家都敬著你,我也高看你一眼,可是你為了個虛名沒完沒了地來這兒挑戰,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看你了。你,你,你”苗東山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兒了,“你不是想當神仙嗎?我們流雲劍派沒有那個志向,只想在江湖上跟所有正派人士打交道,在江湖上主持正義,讓弟子在江湖上混得好。咱們想的都不是一個事兒,你為什麼跟我們過不去?”
南山女俠冷笑一聲,用威脅恐嚇的口吻說:“要是沒有用,我會來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把你們門派的《清風劍譜》交出來,交出來我可以不再糾纏。”
苗東山聽了,大驚失色,沒想到南山女俠這麼不要臉的要求都能提出來,他說:“南山女俠,你不要太過分,居然想搶我流雲劍派的上乘武功秘籍,你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