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昏迷過後,何衝半個月不敢出門,生怕再碰上什麼說不清楚的東西再出什麼不測的事情。他在沈鵬的幫助下,每天只是勤練武功,不過他感覺腹中時不時疼痛,但是越來越少,他覺得可能那顆果子不再對他造成困擾。
這時,掌門派人傳話,有個掌門的好朋友來訪,要來這裡。沈鵬聽了,滿口應承,等人走了,有些不滿。
左天洋問他:“師父,既然是掌門的朋友,來就來唄,你怎麼不高興?”
沈鵬說:“哎,我都不想提,隨便吧,愛來不來。”
何衝也問他:“師父,掌門的那些客人來了,你都很客氣,怎麼聽到是這個人來,你就不高興?”
另外一個年紀大些的弟子寧傑進來,聽說鐵笛仙要來,左天洋和何衝不瞭解他,就搭茬兒:“他呀,他就是個江湖騙子,算命、跳大神兒,反正什麼虛頭八腦的事兒都幹,還自命清高,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聽說他很少跟武林人士打交道,只是混跡於市井,最近聽說他到了一個叫什麼山的地方,說是隱居,不過我看是玩那些欺神騙鬼的把戲已經沒人信了,所以就跑到山裡躲起來,以後有機會再出來騙錢。”
左天洋聽了,感覺這個人簡直一無是處,問沈鵬:“掌門為什麼會這麼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沒聽說掌門有這個癖好。”
沈鵬一揮手,說:“你們私下說說就算了,不要在掌門和各位師伯、師叔、弟子面前說這個,省得惹麻煩。下午,人家要來,你們要是看不慣,可以不來,躲出去。我自己見他,反正上次他來也是這樣。他應該習慣了。”
寧傑看看其他弟子,說:“你們要是想留下,就留下吧,我先走了。反正去逛山景也比看見他強。”
左天洋說:“我想留下,看看這個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兒。”
何衝正想說他自己不願意留下,左天洋突然用強迫的語言說:“何衝,你必須留下,跟我一起看看這個人渣到底好到哪兒了。”
何衝看看沈鵬,沈鵬點點頭,說:“你來山上時間不短了,多見些人也好。你在主峰那邊也都是聽說,沒見過真人,這次見見吧。”
何衝不情願地說:“行,行吧,見見就見見吧。”
吃完午飯,不願意留下的弟子都跑了,就剩七八個人,沈鵬讓他們排隊站好,等著掌門帶鐵笛仙過來。
等了好久,掌門帶著鐵笛仙和幾個門人過來。何沖和左天洋細打量這個鐵笛仙,真夠魁梧的,全身上下一樣粗,黑臉膛,胳膊手都黑亮,走起路來震得地面咚咚響。見了鐵笛仙的樣貌,何衝吐吐舌頭,驚得喘氣都不順溜了,心說哪來這麼個東西,黑得可以。左天洋看了也不大能接受得了,山上還沒見過這樣的漢子,太猛了。
掌門一看沈鵬身邊就七八人候著,知道他的弟子不太給鐵笛仙面子。他看看鐵笛仙,鐵笛仙也不在乎,沈鵬給他行禮,他也真是清高,只是點點頭,連腰都沒彎,左天洋和何衝都覺得這個傢伙太目空一切了。
左天洋偷偷跟何衝說;”這個傢伙太不像話了,咱們得整整他,出出氣。”
何衝聽了,有些為難,“不太好吧,掌門的朋友,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做呀?”
左天洋說:“你呀,太老實。”
何衝聽了,火了,“你才太老實,行,你說吧,怎麼辦?我做給你看。”
左天洋說:“是一塊兒動手,不揍他我心裡氣不過。”
何衝說:“對,咱們一塊兒動手。”
趁眾人往屋裡走的功夫,左天洋和何衝轉到屋後,倆人琢磨怎麼辦才能出氣。跟他們一樣大的莊昊宇從後門進來,手裡拿著一把採回來的花草,看到他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就湊上去。
“你倆幹什麼呢?看樣子沒琢磨啥好事兒吧?”
左天洋看到他,很蔑視,說:“去去去,別來找事兒。我們正煩著呢。”
莊昊宇說:“有啥可煩的?肯定是憋著不幹什麼好事兒吧?”
左天洋說:“我們做的都是好事兒,哪件不是好事兒了?”
莊昊宇說:“我敢肯定,你們馬上就要做壞事,而且是讓掌門和師父下不來臺的壞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左天洋聽了,沒吭聲。何衝嚇得夠嗆,我們剛剛有點兒想法,沒跟別人說呀,誰說出去的?當即臉色就變得很難看。莊昊宇看了冷笑起來。
左天洋說:“你敢說出去,試試?”
莊昊宇說:“我為什麼要說出去?我也想幹,想讓那個窮酸老頭兒吃點兒虧,以後不要來山上騙吃騙喝了。”
原來是一夥兒的呀,左天洋和何衝長舒一口氣,左天洋還有些怨氣,說:“既然是同夥兒,你早說呀,嚇唬我們幹嘛?”
莊昊宇說:“沒有我你們還真不行。我能幫你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