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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飛機失事的影響,厲清源沒敢帶著凌嫣然坐飛機,而是從陸路搭臥鋪去鵬城,這一路上他半步都不敢離開凌嫣然的身邊,這年頭賊多,凌嫣然這樣嬌滴滴的美人兒就是他們最好的下手物件。
前世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年份,厲清源就曾經遇到過在國內某個車站,晚上十點鐘的時候,一批十來個人的團伙在車站裡圍著數十個正在等車的路人,一個一個的割開他們的口袋取走財物,那明目張膽的程度沒有親身經歷真得是難以想象的。
上得車來,厲清源選了過道的床位,將靠窗的床位留給凌嫣然,這些床位對厲清源來說是即短又窄,不說是讓他躺下來,就算是凌嫣然都伸不直雙腳,只能蜷著身子。
現在厲清源已經後悔了,早知道就搭飛機了,純粹給自己找罪受。
臥鋪車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在人員齊全之後這才出發。
由於路途遙遠,時間漫長,上車之前厲清源兩人去市場上買了許多的零食水果,水果自是不肖多說,而零食卻勾起了他幼時的回憶,大白兔奶糖必定佔有重要一席,而且記得還只有在過年或者酒席上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吃!吃起來滿嘴濃郁奶香,簡直是小時候久久不能忘懷的零食,還有十公分長暗紅色的果丹皮用山楂製成的卷酸酸甜甜,想想他都有點流口水。
在裝著零食的手提袋裡,厲清源翻翻找找了一陣,最後他拿出一份紅色外包裝的零食—麥麗素,拆開袋子褐色的巧克力豆滾落了下來,厲清源順手捏起一顆遞到了凌嫣然的面前。
其實凌嫣然才是那個真正吃不起零食的孩子,褐色的麥麗素對於小時候的她來說是種奢飾品,逢年過節也未必能夠吃得上。
薄薄的巧克力包裹著麥芽糊精,含在口中時有一股純粹的巧克力味,而後隨之而來的是類似於濃郁的奶味,凌嫣然閉著眼睛感受著巧克力和奶香在嘴裡綻放,她都捨不得咬下去,就這樣讓它在嘴裡慢慢融化。
兩人品嚐這零食,說說笑笑,隨著汽車的開動,不久凌嫣然就有點犯困,蜷著身子側躺下來。
厲清源盤腿面朝凌嫣然的床位坐著,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柔聲道:“你先睡一會兒吧,時間還長著呢!”
凌嫣然向他眨了眨眼,“嗯”了一聲,緩緩閉上眼睛。
厲清源轉了個九十度身,後背靠在床位的支撐柱上,凌嫣然在他的右手邊,下半身朝著他的方向,這樣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凌嫣然的全身。
厲清源轉頭向左,他左手邊還有一個床位,床上坐著一個胖子,看樣子四十來歲的樣子,和他一樣也靠在床位的支撐柱上,兩人是面對面坐著,正眯著眼打量著他。
厲清源露了個笑臉,相遇即是有緣,難得出門乘車碰到個鄰座,他打了個招呼,道:“這位大哥一個人?去深圳旅遊?”
“我剛在大陸跑了一圈,準備回深圳。”
這普通話說的挺標準,只不過肯定不是國內人,國人只會說自己是哪省哪市人,從來就不用大陸這個詞,“聽大哥你說這話,是香江人吧,普通話說的挺好啊。”
中年胖子一愣,不解的問道:“這位兄弟這麼知道我是香江人?”
“華夏人可從來不會說在‘大陸’跑一圈,只會說在國內跑一圈,這位大哥以後可要注意用詞,不要把‘大陸’掛在嘴邊,很容易露餡!”
中年胖子這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