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獲得什麼有用的資訊，陶樂臉上的遺憾盡收厲、馬兩人的眼底，雙方客套了一番之後，兩人下樓乘車離去。
在疾馳的轎車裡，馬芸與厲清源並肩而坐，斜著大腦袋瞪著他道：“你幹嘛在陶局長面前極力撇清郭凡聲的嫌疑？”
“呵呵，我就知道馬老哥忍不住會問，像這樣一個買兇傷人事件，我這個受害人一點事沒有反倒是行兇者被暴打一頓，就算找到教唆犯，最多就判個13年徒刑交一些罰款。如果這事是郭凡聲幕後指使者，最壞的結果就是他花點錢打點一番，判個緩刑什麼的，除了聲譽有點影響不會造成其他什麼不良後果。而且像這種事情他完全可以找個頂包的人，把身上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警方對他沒什麼辦法。”
厲清源這一番話的意思已然很明顯，既然他已經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徹，以他的手段那麼郭凡聲就將面臨來自法律之外的報復，接下來應該沒有好日子過了，馬芸唯有替郭凡聲默哀。
“你不怕有人栽贓，篤定了就是郭凡聲做的嗎？”
“就算有人故意找上這個時間點鬧出這番事件轉移視線，那他就自認倒黴吧，我只有先殺只雞給他們看一看。”
京城國際機場，天空中小雨已收，站在灣流g550商務飛機前，厲清源招手叫來白浩宇交代道：“浩宇這次你就留在京城接應，我讓顧哥那邊給你安排一些人手，你好好查一查這個郭凡聲。”
“老闆你放心，我會把郭凡聲每天穿怎麼樣的內褲都查得清清楚楚的。”對於能夠獨領一隊完成厲清源交代的事情，白浩宇很是興奮，只要把郭凡聲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他就有可能脫離保鏢的身份晉升為保全公司的管理層。
登上飛機，迎賓廳裡馬芸在櫥櫃裡翻出了一瓶巴黎之花香檳，倒了一杯在獨自品嚐。
“喲，老哥你倒是懂得找好東西。”
“這叫吃大戶，你這個華夏首富的便宜不佔豈不吃虧。”馬芸端著香檳看著杯中的氣泡，聞著酒香道。
飛機正在緩緩移動著，厲清源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道：“這點小便宜有什麼好佔的，送你個大便宜想不想要？”
“佔你小便宜還行，大便宜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被你套進去！”馬芸在座椅上坐了下來，扣上安全帶，卻捨不得放下手中的酒杯。
“老哥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什麼時候賣過自己人。”
“還是算了吧，我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聰慧網’的那些業務我現在未必看得上。”馬芸一下就戳破了厲清源的目的。
厲清源沒有因為被馬芸看破自己的目的而尷尬，諄諄誘導道：“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嘛，人家怎麼說也有百億的市值在的嘛！”
百億的市值對現在的馬芸來說吸引力還是挺大的，他不免有些意動道：“你準備怎麼搞人家？”
“還能怎麼搞，把‘聰慧網’的客戶都給挖了啊，你告訴那些客戶只要他們轉到阿里旗下，在一年時間內所有物流費用全免，這樣一來那些客戶不止是免掉了
‘聰慧網’的年費，還能省下一大筆物流費用，何樂不為呢？”
“物流費用你包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你也做？”
“嘿嘿，虧本生意我當然不會做，老哥你可要知道，‘聰慧網’可是在香江上市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飛機順利起飛進入對流層，厲清源解開安全帶，同樣去倒了一杯香檳道。
“你想做空‘聰慧網’？”
“為什麼不呢，怎麼說我都該把物流費賺回來才行嘛！”
“雖然這是常規的商業手段，可是你這麼做很掉人品啊。”
“謙謙君子在這個世界上活不長，現實就是怎麼殘酷。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招惹是非的人，可是人家都踩到我頭上來了，該把臉打回去的事我絕對不會手軟。”
“好吧！”馬芸舉起酒杯隔空敬酒後，續道：“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大金主，你這個面子肯定是要給的，等回到臨安我會讓業務人員上門推銷。”
“這就對了嘛，等我掌握了郭凡聲買兇傷人的證據之後，讓人放出風聲，到時候阿里公司跟我一起進入香江股市，我們先刮下‘聰慧網’的一層皮賺點本錢再說！”厲清源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道。
飛機落地，厲清源送走馬芸，就著燈火輝煌的街道返回家中，小蘭蘭已經睡下，關夜月與厲清源兩人卻在等著他，見他回家雙雙迎了上來。
“聽說你又被襲擊了？沒受傷吧！”關夜月將他身上摸個遍，還好沒缺少零件。
“喂喂，媳婦你的手往哪裡放呢！”厲清源縮了縮下半身道。
凌嫣然在一旁“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嬌軀打著顫道：“夜月姐這是在檢查你有沒有在外面花天酒地，才不是關心你有沒有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