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大皇子安嶽沉默了數息,“我們都以為他們會從地下進來,但我卻不相信他們只有這一個方案。”
“強攻?”
“或許會來的更突然。”
雀兒又望了望那窗外漆黑的夜,不明白這大夏的軍隊會以怎樣的方式而來。
強攻當然是最簡單的一個策略,但如果樓蘭王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就算樓蘭國亡了,那二十個大夏的官員肯定也活不出來。
大夏現在的意圖很明顯,他們是要救出這二十個官員,那麼就只有兩條路可選——要麼按照樓蘭國的意圖來談判,要麼……就是突襲!
那二十個大夏官員可是關押在兵部的大牢中,由兵部尚書北候安重手裡的親兵親自看押著。
他們要如何才能做到?
“無論他們能不能救出人質,但接下來大夏的怒火只怕會發洩到樓蘭國的頭上……殿下,這命運似乎已經註定?”
“倒酒。”
“好!”
“本王要出城一趟。”
“去哪?”
“定方山!”
雀兒眼睛陡然大睜,“不可!”
“怎麼?怕本王賣國?”
就在這時候,這棟小二樓的門口又施施然走進來了一個少年。
他是二皇子安自在!
他一臉笑意的看著他的大哥安越,“喲,大哥在此呀,大哥剛才說什麼來著?啊,二弟我忘記了,來來來,雀兒,倒酒,本王和大哥就在這裡喝上幾杯!”
安越眉間一蹙,心裡咯噔一下,然後舒展開來,笑道:“二弟,今兒晚上你不是去二叔家裡赴宴了麼?”
“就吃了一杯酒,這大冷的天,二弟我想了想許久沒有來這風月樓了,正好過來看看雀兒……沒壞了大哥你的好事吧?”
“既然二弟來了,那定方山大哥我就不去了,來來來,咱們兄弟倆倒是好久沒有好生的喝一場,雀兒,倒酒!”
兄弟二人真的就在這裡喝起了酒,所談似乎也極力的避免著眼下的矛盾,說的都是童年時候的趣事。
酒喝了一壺又一壺,時間就這樣悄然而逝,不知不覺中已是丑時。
“現在外面應該很安靜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安越問道。
“不,現在外面應該很熱鬧,暗影正在抓捕天機閣的諜子,那個叫施月明的老頭,恐怕已經落網了。”
“這麼說二叔說服了暗影?”
“不是,是二叔接管了暗影。”
“你真不擔心大夏強攻進來?”
二皇子安自在聳了聳肩,“不,我擔心。”
“那還敢抓捕天機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