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晚喝的有些多,本以為可將他忘記,沒料到卻更加思念……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藤原紀湘仰頭望著漆黑的夜空深吸了一口氣,酒意清減了一些,她轉身走回了流雲樓,走到了天音閣的門口,卻忽然一怔。
……
……
傅小官穿著一身青色袍子,這滿堂的人沒有人認出他就是當今大夏的皇帝。
他帶著燕熙文等人徑直穿過大堂登上了二樓!
可藤原紀湘卻認出了他——化成灰都能認識那種!
藤原紀湘瞳孔一縮,心裡陡然一驚,她嚥了一口唾沫,他怎麼來了?
他帶著一群和他年歲相仿的青年……想來都是這大夏的官了。
他是要在這裡招待這些青年?
他肯定是在天字第一號天韻閣,難怪夢曦今兒晚上沒有出來待客。
隨著腳步聲傳來,傅小官一行登上了二樓,藤原紀湘在一番掙扎之後終究還是轉身推開了天音閣的門走了進去。
她關上了門,以為關住了她的念想,卻不料這念想越來越強烈。
傅小官不知道這隔壁有一個和他春風一度的藤原紀湘,他帶著一行人在夢曦姑娘的引領下也進了天韻閣的門。
門關上,關住的是這房間裡的歡聲笑語。
酒菜上桌,夢曦姑娘的琴音響起,彈唱的依舊是傅小官所作的詞《浪淘沙、把酒祝東風》。
“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
垂楊紫陌未央東。
總是當時攜手處,遊遍芳叢。
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
今年花盛去年紅。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這是一曲應景的詞,夢曦姑娘一曲唱完,贏得了滿堂的掌聲。
她落落而起,為所有人斟滿了酒,也為自己倒了一杯。
她盈盈一禮徐徐開口,“陛下,奴家失禮,想借陛下的酒敬大家一杯,可好?”
“你只管敬。”
“奴家謝陛下……還請陛下和諸位大人舉杯,奴家謝大家的捧場!”
一杯酒同飲下肚,燕熙文嘿嘿一笑,目不轉睛的看著。
“你笑啥?”秦墨文低聲問了一句。
“有好戲。”
果然,夢曦姑娘又拿起了酒瓶給傅小官斟滿了酒,然後給自己倒滿,款款說道:“陛下恐怕已經忘記,奴家當年在閒情居得了陛下的一首《無慾念》,奴家憑著那首詞重返這流雲臺,再次成為了這流雲樓的頭牌。”
“在流雲樓的這些年裡,奴家只唱陛下所做的詩詞,每每唱起,便會想起陛下,今兒陛下好不容易來了,奴家敬陛下三杯,可好?”
這能怎麼辦呢?
酒不能服輸啊!
哪怕傅小官覺得自己已經有了七分酒意,這小女子如此期待,自然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好!我就和姑娘喝三杯!”
三杯酒下肚,傅小官愈發覺得有些暈,卻見夢曦姑娘的眼睛似乎越來越亮,便聽夢曦姑娘又期盼的說道:“奴家斗膽,能否請陛下再作一首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