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擔心我們之間再出現縫隙,若是那樣,我要這江山有何用?”
“來來來,賢妻,為相公磨墨!”
虞問筠又笑了起來,這時候的傅小官,和當初在上林洲望江樓上的時候一般無二。
“好呀,為妻這就為相公磨墨!”
虞問筠覺得這就是一輩子的意義——相夫教子,大致說的就是現在這樣。
她撩起衣袖墨好了墨,極為期待的看著傅小官,這個天下文魁,好久好久好久未曾做詩了。
他此刻忽然來了興致,他會作一首怎樣的詩呢?
傅小官提起筆飽蘸濃墨,在紙上寫下了他標誌性的字來:
《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他放下筆,將早已陶醉在這首詞裡的虞問筠擁在了懷裡。
“這些日子我去了大海,去了琉國……我才知道我對你們的相思有多深,我才知道我不能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
“我曾經給春秀說過,無論這大夏的疆域有多寬,無論我的成就有多大,在我的心裡,你們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你們心裡不歡喜,我寧可棄了這江山,只要你們能夠快樂。”
虞問筠回頭,眼裡一片柔情卻又有些狡黠。
“相公,我很喜歡這首詞,只是這獨上蘭舟……怎麼我覺得這個蘭字指的是書蘭呢?莫非、你心裡想的是上書蘭那舟?臣妾這舟……難不成就荒了?”
傅小官一怔,這小妮子思想居然如此不健康。
“想啥呢,你這舟……相公可同樣喜歡。再說了,你怎麼不理解一下輕解羅裳,現在夜已深月滿西樓,賢妻可能解我這閒愁?讓我們同舟共度這美好時光!”
虞問筠輕咬嘴唇,雙眼朦朧。
她起身站了起來,不知道窗外有個人黯然離去。
她放下了羅裙,將一應過往統統放下。
從現在起,她僅僅是他的妻子,她想要為他多生幾個孩子。
燭火依然在夜風裡搖曳,這個深秋的夜,那紅帳裡卻有無限春光。
對面屋頂上已經黯然離去的胖子獨自一人來到了摘星臺上,“這傢伙,比老子泡妞強多了!”
“只是這小子的武功……得督促他練練了,不然身子骨受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