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你可看清了兇人的模樣?”
潘倩兒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眼裡依然滿是恐懼。
可憐的小姑娘,何曾見過當時那可怕的景象——她的哥哥,親哥哥啊,就被那兇人一劍給割破了喉嚨,而她的未婚夫,甚至連腦袋都被砍掉了。
太可怕了!
“爹,女兒很怕!”
“別怕,有爹在,給爹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
“……哥哥派了四十個侍衛去南屏寺清場,結果我們到的時候那寺廟的院子裡躺著的全是哥哥的人,接著就出來了一個青年男子……”
潘縣令皺起了眉頭,那男子殺人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他又進去了大雄寶殿,這是得罪了什麼人?
“來人,將南屏寺主持慧珍大師給本縣叫來!”
一名衙役匆匆跑了進來,他的神色很是慌張,他甚至沒有對潘縣令見禮,“大人……吏部的官員到了。”
“……”潘縣令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時候不是吏部考評的日子啊,吏部官員來是幹什麼?
“來的是什麼人?”
“回大人,說是……吏部郎中左中檀。”
潘縣令頓時冷靜了下來,吩咐了一句:“緝拿兇手之事不可有絲毫懈怠!”
“小人遵命!”
“倩兒,你且回去歇息,莫要多想,有爹在,天塌不下來!”
潘倩兒不知道這天會不會塌下來,但季縣令知道這一次恐怕稍不注意這天還真會塌下來。
他理了理官服,起身迎接了出去。
“下官潘越,拜見左大人。”
左中檀帶著兩名吏部主事還有足足二十名帶刀侍衛,他一臉笑意的對潘縣令也拱了拱手:“這南屏縣……發生了什麼事?”
“回大人,今兒犬子去南屏寺代母進香,卻慘被匪人殺害,下官正在緝拿兇手,故而有些混亂。”
“哦……”左中檀捋了捋短鬚,“那本官來得倒不是時候。”
“左大人這同樣是公事,大人裡面請。”
“緝拿兇手可有了眉目?”左中檀一行往縣衙走去,潘縣令咬牙切齒的說道:“按照時間算,兇手理應還在城裡,兇手太過兇殘,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悍然行兇……”
左中檀舉起一隻手打斷了潘縣令的話,他坐在了這縣衙的主位上,這才說道:“對令公子遇刺之事,本官深表同情,但是……”
這個但是令潘縣令心裡一震,就見左中檀又笑了起來,“但是本官來同樣是為了公事……潘大人,”左中檀身子往前一俯,雙眼一眯盯著了潘縣令,就像一隻獵食的狼,令潘縣令渾身頓時一涼。
左中檀手裡握著那驚堂木猛的一拍,“啪!”的一聲嚇得潘縣令差點跪了下去,“潘大人,你可知罪?”
“……下官何罪之有?”
“哦,不想認罪,”左中檀又笑了起來,頃刻卻臉色一寒,“拿下!給本官徹查潘越欺壓百姓徇私枉法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