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鐵漕運,這是虞朝經濟的命脈!
當這命脈徹底掌握在了他的手裡之後,這一棋局的關鍵棋子才會落下去,驚蟄的那一聲春雷,才會炸響。
除了傅小官,沒有人知道最後這關鍵一子會落在何處。
“我曾經說過,虞朝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對那地方我覺得很親切,也很懷念……”
他收起了這封情報,看著賈南星詫異的模樣,笑道:“我覺得將金陵設為陪都也是不錯的。”
“你曾經給我說過,金陵的氣候溫和,適合養老。”
賈南星裂開嘴開心的笑了起來。
……
……
天德二年正月初八。
沐休結束,群臣又該參加早朝,又該開始一年的忙碌了。
卓一行早早的起了床,梳洗完畢之後吃了一碗麵片兒湯,坐上馬車徑直來到了皇宮門口。
晨鐘尚未敲響,他一如往昔的走入了避風廊。
這避風廊裡已經來了許多的官員,一個個紛紛向卓一行拱手行禮,道一聲新年吉祥。
卓一行自然面帶微笑親切的回禮,然後走入了門樓裡,南宮一羽和孟長平以及六部尚書已經全到了。
“哎……老夫著實老了,緊趕慢趕,還是慢了諸位幾步。”
“卓公此言差也,以本官之見,卓公可再輔佐陛下三十年!”
卓一行大笑,指了指孟常平搖了搖頭,“老夫倒是想啊,眼見著這太平盛世就快到了,可老夫卻很擔心等不到那一天。”
“你這老匹夫說的什麼話呢?老子沒死難不成你還敢死在老夫前面?”南宮一羽一捋長鬚瞪了卓一行一眼,恨恨說道。
“好好好,咱們都得好生活著,一起看看這盛世是什麼模樣!”
“這才像是人話……我說老卓啊,過年期間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陛下這一五規劃綱要當然必須得完成,但你我二人還應該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要做。”
卓一行坐在了暖爐前好奇的看著南宮一羽,“還有啥重要的事?”
南宮一羽悠悠一嘆,“你我都老了,這個得承認,但咱們陛下卻還很年輕。他立下了一五規劃,就一定還有二五、三五規劃,我們終究是沒有辦法陪著他走太遠,所以咱們得物色一些有能力的年輕人,破格提拔嘛,趁著咱們還動得了,該為陛下培養新的班底了。”
這話是當著六部尚書和孟常平說的,這七人都在四十左右,正是年富力強之時,南宮一羽沒有避諱,中書省中書令、門下省門下侍中這兩個關鍵位置,極有可能就在六部尚書中產生。
“遙想陛下當年在沃豐道,可是直接啟用的剛畢業的學子,老夫以為你這話有理!”
一記晨鐘響起,卓一行這句話卻比那晨鐘還要響亮——他採用的方式更為激進,他希望的是培養一批更年輕的官員。
南宮一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走吧,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