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的!
傅小官整個人都不好了。
與這件事相關的最重要的兩個人,徐雲清和文帝武長風都死了,唯獨知道內情的只有一個傅大官,可這胖子說的話又是不是真的呢?
傅小官揉了揉腦袋,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
“在那一段時間,就是我娘去了臨江之後,計雲歸是不是一直在她身邊?”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你母親走了之後,父親非常生氣,並因此辭去了官職,在家一心事佛,再不問世事。”
好吧,看來得叫蟻群找尋計雲歸的下落了。
“泰和四十九年冬,傅大官是不是帶徐雲清回來過一次?外公沒有開門讓她進去?”
這下輪到徐懷樹瞪大了眼睛:“你聽誰說的?那年冬小妹確實回來過,你外公不但開了門,他們還在那佛堂裡聊了一宿!”
“……他們聊了些什麼?”
徐懷樹搖了搖頭,“我們被關在了佛堂門外,無人知道,但第二天一大早你母親就走了,確實是和傅大官在一起。”
“你第二天看見了傅大官?”
“是啊,他還牽著你,那時候你都五歲了,難不成不記得?”
我特麼是應該記得啊!
問題是這身體的原主人為啥會將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我母親是不是病重?”
“看不出來生了病,但父親後面有說,說小妹病重,恐將不久於人世。”
“……這麼說外公當初是原諒了母親的?”
“自己的女兒,這能怨恨到哪裡?你都五歲了,他的氣早已消了,只是在佛前誦經成了習慣,便敲了二十來年的木魚。”
“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這些呢?”
徐懷樹很委屈,“這以前你也沒問過我啊!再說……我以為你都知道。”
……
……
徐懷樹留下了一個木魚和這麼些話之後離開了。
傅小官就糾結了。
其一是徐雲清為什麼在六歲就知道了《再別康橋》這首詩?
如果她穿越而來,她卻沒有在這世上留下任何穿越的痕跡。
其二是這爹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憨厚的胖子,推心置腹的文帝……那傳國玉璽至今還在自己的袖袋裡,若不是親兒子,這東西他怎麼會臨死都要塞給自己?
好吧,這一切去了武朝,和胖子好生談談也就能解決了。
傅小官捧起了這個木魚,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個名堂,於是,他高高舉起了這個木魚,“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木魚裂為兩半,傅小官便看見了這木魚裡藏著的秘密——
那是一張已經泛黃的紙條,這張紙條上寫著一頁娟秀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