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縣尊大人,定安伯到。”
何生安一怔,“定安伯在哪裡?”
“就在縣衙。”
“好,咱們回去!”
他抬頭又對這些鄉民說了一句:“沃豐道道臺、定安伯,而今已抵達了蘭陵縣,大家的好日子即將來臨,土地改革包產到戶之事……兩日之後本官派人前來,還望諸位多多配合。”
說著他拱了拱手便急匆匆走到了臺下,臺下的人群此刻才反應了過來。
“定安伯?他老人家也來了?”
“當然,他可是咱們沃豐道的道臺!”
“這麼說……當真要有大變革了?”
“你這不是廢話麼?定安伯是何許人?我可告訴你們,這位縣太老爺,可是定安伯親自選拔出來的!”
“哦……難怪總覺得和戲文裡所說的縣太老爺有些不一樣。”
“如此說來,這好日子恐怕真會來了!”
鄉民們對定安伯所知不多,但他們從路過此地的移民口中卻聽到過太多關於定安伯的故事。
那些移民不遠千里背井離鄉而來,居然是衝著定安伯的名字!
這本讓關山集的這些土著們覺得不可思議,可接著又來了許多的商賈,而他們,同樣是奔著定安伯的名頭而來。
那些移民們說這裡將成為他們新的家園,新的樂土。
而那些商賈們說,這地方,即將徹底改變!
他們不知道樂土像什麼樣子,更不知道所謂的徹底改變又是什麼模樣,但他們卻明白一個道理:移民為的是避害,商人為的是逐利!
這些人既然都跑來了沃豐道,那就說明沃豐道將成為移民們的避風港,成為商人們的逐利場。
所以那位年輕的縣太老爺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傳說中的定安伯,當真來了!
……
……
蘭陵城縣衙後院。
一顆大黃角樹用它的濃蔭阻隔了烈日的光芒,坐在這樹下的涼亭中,倒是消減了兩分暑意。
蘭陵縣縣丞張不負此刻正誠惶誠恐的坐在傅小官的對面,他煮著茶,腦子卻依然有些懵。
他是本次恩科第六百二十三名,同樣在稷下學宮的大禮堂接受了定安伯所頒發的聘書。
但他僅僅是遠遠的看過定安伯,哪裡像現在,二人之間僅僅三尺距離。
“何生安做得很好!”傅小官撩起衣袖來擦了擦汗,雲西言一見,連忙找來了一把蒲扇,他站在傅小官的身側,正要給傅小官搖扇,卻被傅小官一把給奪了過去。
“作為一名官員,自己有手有腳,像搖扇打傘這種事情,當自己來做。”
“我很討厭當官的端著一副架子,那樣的官,只會欺下媚上,逢場作戲,而不會真的為老百姓實實在在的做一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