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給老子冷靜一點!”
王風左右看了看,“小澤,把門關上。”
“我知道兄弟們心裡難受,老子當初把你們從鄀都帶出來,想的是大家能夠建功立業,就算博不到封妻廕子,等退役了至少也能弄到一筆足以渡過後半輩子的錢財。
但現在形勢出了這狀況,我特麼也不想啊!”
他頓了頓,“現在你們給老子聽好了,話不要亂說,事也特麼被莽著去幹!”
王風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聲音愈發低沉,“再等等,莫要問我為什麼,叫兄弟們都不要輕舉妄動,切記!”
薛定山第一次帶領著親衛巡了夜。
這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而這一夜,他徹夜難眠。
……
……
這一夜,在距離劍門城兩百餘里的一處土地廟裡,卻發生了一件事。
傅小官三人於戌時來到了這處荒廢的土地廟。
夜太黑,路難行,還有悽風冷雨,傅小官又不急,所以就決定在這歇息一晚,待明兒天明再上路。
篝火在這廟裡升起,熊熊火光照亮了這頹敗的小廟,可憐的土地公公曾經的金身早已不見,露出了本體泥雕木塑的模樣兒。
雕像前的香案倒是還在,只是沉積了許多灰塵,而那香爐裡,還插著一柱早已熄滅甚至已經褪色了的半截清香。
傅小官初略的打量了一下,坐在了篝火前,烘烤著潤溼的衣裳。
徐新顏打理出了兩隻野兔,架在這篝火上頗為熟練的烤著。
她這時已經取下了面巾,露出了那張驚豔的臉。
彭於燕此刻就正看著那張臉,然後又看了看傅小官,心想這小子娶了上京三美,出來打仗身邊居然還帶著這麼一個漂亮的美人兒……難不成這小子還敢養小的?
所以她忽然問了一句:“你和問筠她們成親已經有些時日了,她們可有了身孕?”
“問筠有了,大致六七月生產。”
“哦……到時記得給我們來個信。”
傅小官嘿嘿一笑,“你可是問筠的嫂子,這紅禮可……”
可字之後沒有說完。
徐新顏忽然抬頭,拔地而起,手中長劍陡然刺了出去。
一陣塵土灑下,傅小官抬眼一看,頭頂上破了一個洞,那洞裡探出了一把劍!
“鏘鏘鏘……!”
劇烈的金鐵交鳴聲響起,劍氣縱橫四方,那洞越來越大,眼見著這廟頂就塌了。
傅小官取出了槍,彭於燕握住了刀,二人衝出了廟門,彭於燕卻沒有飛起,她站在了傅小官的身前,看向了屋頂上的打鬥。
一個如夜梟般的聲音忽然響起:“嘎嘎嘎……童顏,你這賤人!你果然背叛了拜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