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便蹬蹬蹬的下了樓,傅小官想了想,左右無事,趁著這時候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不如出去走走。
於是,兩人也下了樓,在這空落落的街道上溜達起來。
平陵縣城並不大,一橫一豎兩條長街十字相交,而平陵縣的縣衙,就在十字路口。
當傅小官和白玉蓮剛剛走到這十字路口的時候,一匹駿馬也正好停在了這裡。
一個身穿白衣戴著斗笠揹著長劍的女子英姿颯爽的翻身下馬,她掀開了斗笠,傅小官一看,嚇了一跳,而就在同時,那女子也轉身看了傅小官一眼。
傅小官已經轉頭,他沒有戴面具,因為這地方除了張文翰,便沒可能有第二人認識他。
可他偏偏沒有料到那女子是張文翰的妹子——張沛兒!
他當然清楚的記得那張臉,畢竟當初在臨江,二人可是同坐在馬車裡,面對面的聊了那麼久的天。
而張沛兒此刻也是眉間一蹙,她僅僅看見了那人的側臉,卻很是熟悉,極像傅小官——難不成自己出現了幻覺?
傅小官死在了大雪山下,葬在摘星臺,怎可能出現在這荒涼地方?
她揉了揉眼睛,那兩個人已經走向了遠處,她想了想,否定了那人就是傅小官。
她是來這裡看看她哥,聽父親說哥哥這一年來過得挺不容易的,會不容易到什麼程度呢?
在看過了這平陵縣城的景象之後,她大致知道了哥哥是真的不容易。
她抬步走入了縣衙,傅小官和白玉蓮也抬步走入了客棧。
“相好的?”
“相尼妹!”
“我要有妹就給你相!”
“滾犢子……臨江布商張記家的女兒張沛兒。”
白玉蓮一聽,那段故事他可聽過,他愕然的看著傅小官,“不是,張沛兒不是因為喜歡一個薄情郎而投江自盡了麼?”
“滾,我特麼才不是薄情郎,她是投江自盡了,恐怕是獲救了……看她揹著劍,難不成這一年去練武了?”
“你是不是看錯了?”
“錯個屁!哥在花中過,雖然不惹那些花,可那些花卻在哥的心裡,萬萬錯不了。”
白玉蓮癟了癟嘴,心想你特麼就是有那心沒那膽!
“你不是要去見張文翰麼?”
“小白啊,明兒你去見張文翰,呆會吃了飯我給你仔細說說。”
“老子不去!”
“小白啊,我倆是不是兄弟?”
“兄弟就是用來給你傳話的?”
傅小官慎重的拍了拍白玉蓮的肩膀,“不,兄弟不僅僅是用來傳話,還可以用來傳信!”
“滾……!”
 第四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