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些有何意義?”
傅小官徐徐垂下眼睛,心想這虞問書難不成不知道不念師太的真實身份?
“就是好奇,如四皇子不願意說,那不說也罷。”
虞問書心裡想的卻是難不成傅小官也知道不念師太的真實身份?
對於這個話題,虞問書沒有再回答,卻說了這麼一句:“去歲劫持你之事,是我叫人做的,對於這件事,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能辦到,就一定答應你。”
傅小官再次看了看虞問書,這廝倒是乾脆得好。
可他卻笑道:“你堂堂四皇子,沒必要去為別人背那口鍋。那是小事,早已過去,就不要再提了。”
虞問書的心裡卻是一沉,透過他對傅小官的瞭解,這小子睚眥必報,嘴裡說的如此簡單,背地裡卻不知道又藏著多少雷霆之勢。
自己丟擲了這麼多橄欖枝,他卻一根都沒有接下,如此看來,此行算是失敗。
他淺飲了一口茶,一聲嘆息,站了起來。
“此行武朝,路途遙遠,在祁山一帶山匪眾多,你可要保重。”
傅小官也起身,笑道:“多謝四皇子掛念,陛下派了玄甲騎士隨行,想來無恙。”
“如此,甚好!”
他抬步向門外走去,臉色冰冷如霜。
他身後的那青衣女子斜乜了傅小官一眼,背上的刀蠢蠢欲動。
卻沒有動。
因為道院三弟子此刻就在這府上。
傅小官笑眯眯送四皇子來到了前廳,卻沒料到西山快運的人來了。
一尊黝黑的大炮就放在前廳,旁邊是一箱子彈藥。
傅小官大喜,走過去摸了摸這冰涼涼的大炮,忽然對四皇子說道:“殿下如果有暇,要不要隨我去看一齣戲?”
虞問書止步,轉身,看了看那事物,又看了看傅小官,“什麼戲?”
“炮轟親王府!”
虞問書眉間一皺,又展顏一笑,指了指那東西:“這就是炮?”
“對,這就是炮!”
這世界是有炮的,但是同樣因為火、藥的制約,大炮這個東西沒有得到發展,還停留在最初始的狀態——沒有準頭,射程不佳,移動困難,還得看天氣。
所以這東西在戰場上同樣不適用,目前僅僅有部分城牆上裝了幾門,還得天天維護,為軍中將士不喜,這便更加導致工部火器局沒有動力去改良這東西。
可傅小官卻很慎重的對秦成業說過這東西的重要性,也提出了改進方向。
如果這門炮能夠達到當初的設計標準,那麼它必將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傅小官著人將這門炮用紅布蓋上,用一匹馬拉著,帶著一行人向三月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