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董書蘭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她仔細的端詳了傅小官一陣,然後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消停點?聽到訊息差點把我魂給嚇沒了。”
傅小官嘿嘿一笑,“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好什麼好?……我去給你燉點湯。”
董書蘭坐都沒坐一下便向廚房走去,傅小官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想著父親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娶妻當如董書蘭!此話極有見地!
……
……
燕府問月軒裡的燈光亮了起來。
燕北溪獨自品茗,他的身後依然站著那個揹著長刀的老人。
他端著茶盞忽然開了口,問道:“長街之戰傅小官一方以四人而斬三百騎兵,這麼說來除了那傅小官,其餘三人當真厲害?”
“回家主,其實……就連傅小官也很厲害。”
“哦……”燕北溪品了一口茶,“他有多厲害?”
“以在下之見,他雖然不會武功,卻勝在一個狠字。單單被他所斬殺的騎兵就有足足三十二人之多,所以在下斗膽猜測,去歲傅小官被劫持一事,其實並無幫手,以他今日之表現,他是極有可能自救而出,殺了楊七和趙四二人。”
燕北溪又沉默片刻,捋了捋鬍鬚,自語道:“這麼說來,這小子不僅僅是狠了。”
那老者依然回了一句:“在下以為也是如此,他不但狠,而且極其冷靜。根本不像是個書生,反而在下覺得他更像一個歷經生死的戰士!”
這就很奇怪了。
去歲傅小官來了上京,得了陛下聖眷之後,燕北溪便著人徹查了傅小官的底細。
此子確實是臨江一小地主,在去歲董書蘭下臨江之前,此子確實也一無是處。
可自從董書蘭派了護衛將他打暈之後,他就彷彿徹底變了一個人。
但他出彩之處依然是在文采方面,至於他在西山搗鼓的那些東西,在燕北溪看來,是難登大雅之堂的。
至於戰士……此子這之前可是連菜刀都沒碰過的主,可段雲愁為何覺得他像一個歷經生死的戰士?
對於段雲愁的眼光燕北溪絲毫未曾懷疑,那麼這小子究竟經歷過什麼?他身上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
燕北溪不得解,又開口問了一句:“你們江湖總是傳言,說這道院出觀便是天下將亂——這可有依據?”
“回家主,並無依據。”
“哦……”燕北溪微微頷首,算是放下一件心事。“你去給師道說一聲,叫他明天帶小樓去傅府探望一下傅小官。”
段雲愁愕然片刻,拱手行禮,退出了問月軒,去了燕師道的府邸。
燕師道聽聞之後也是一怔,長街之戰而今已傳遍上京,從局勢而言,彗親王和傅小官之間是不死不休之局。
一個是堂堂親王殿下,一個是小小上京新貴,父親卻在這敏感時刻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燕師道不解,段雲愁同樣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