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誰會入局呢?
施朝淵想明白了一部分問題,但還有更深的那一部分,他依然沒有看清。
……
施府大門洞開,施一鳴領了爺爺之命此刻就站在門口眺望著風雪,等著傅小官的到來。
他心裡充滿了疑惑,爺爺已經至少十年未曾過問施家的事,這十來年的時間裡都是大伯掌管著施家。
今兒個傅小官來訪這本就是個極小的事情,為何偏偏驚動了爺爺?
難不成是因為昨日的那篇文章?
那篇文章雖然妙極,可也不至於讓爺爺親自接待他啊!
就在施一鳴百思不得其解中,傅小官的馬車來到了施府,他的心裡頗為遺憾,那些匪人果然不是太蠢。
下了馬車,施一鳴對他抱拳行禮,傅小官也還了一禮。
“還是昨天說的那句話,你那文章雖好,但你這個人,我依然不喜。受爺爺之命在此候你,並非我之本意,你也莫要就此歡喜。”
傅小官樂了,這廝倒是頗有性格,倔強得好。
“無論你喜與不喜,反正我也來了,反正你確確實實是侯在這門口等我的,這便夠了,此後吃酒吹噓又有了一個資本,至於你本意如何,也就不重要了。”
施一鳴瞪了他一眼,這人著實討厭!
“雪太大,還不請我進去?”
“哼!”
施一鳴轉身帶著傅小官走入了施府,去了一味軒。
他們並不知道施府後院的一顆老榕樹上此刻有一個白衣人正看著他們,直到他們進入了一味軒,這白衣人才飄然而去。
這白衣人也並不知道就在他不遠處的一間閣樓裡,蘇柔正坐在裡面繡花,見她離開,蘇柔並未離去,離去的是另一處亭臺下賞雪的蘇蘇。
一味軒裡如春天般溫暖,施老太爺佝僂著腰雙手放在暖爐上暖著那雙乾癟的手。
他見傅小官進來,便顫顫巍巍的站起,那張滿是溝壑的臉露出了一抹笑意,頗為慈祥的說道:“久聞傅公子大名,老朽早就渴望一見,去歲時候聽聞傅公子被那匪人所傷,本欲前往傅府看望,沒料到公子傷勢頗重無法起身,老朽只好抱憾。昨日得知公子今日會來訪,老朽很是高興。今日得見公子,果然是人中龍鳳,老朽有禮了!”
說著他居然向傅小官行了一禮,傅小官本欲避開,卻又在一瞬間改變了主意。他就這麼站著,生生受了施老太爺一禮。
居然真的是施家老太爺,那麼施朝淵呢?
既然是這老太爺出馬,這事兒想來就更好辦了。
就在這短短的接觸之間,傅小官已經想明白了此中道理。
“受老太爺一禮是為了心安。”傅小官說了這樣一句話,施一鳴皺起了眉頭,覺得這廝目無尊卑!
這裡可是上京六大門閥之一的施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