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翰理清了此中道理,便定下了計劃,與坐在身邊的臨江另一才子柳景行一番耳語。
……
“是這樣,母親創立了餘福記,她仙去之後餘福記的生意便每況愈下,這是我不願意看見的,所以就弄了一些酒。”
傅小官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為他的酒宣傳一番,尤其是在知道了秦老的身份之後。
“當今市面的酒並沒有標準,也就是說人們只知道添香好,可究竟好到什麼程度卻無法標定。所以我決定給酒釐定一個標準,以度數來分辨。”
“所謂度數,便是我們平常所說的烈度,比如餘福記以前賣的酒和這市面上絕大多數的酒,它只有十五度。可是香泉酒卻有三十二度,而天醇酒達到了四十二度,至於董姑娘在西山別院所飲的瓊漿,它是四十八度。”
“當然,度數越高的酒產量越低,所用原料也更精細。比如香泉酒,它的成本便達到了一兩四十文,而天醇度數提高了十度,成本卻增加了數倍。”
白玉蓮忽然看了傅小官一眼,這廝臉不紅心不跳。
“這麼貴?”秦老皺起了眉頭。
“嘿嘿,它雖然貴,但是我敢保證,喝過我的酒的人,不會再喝別的酒。當然,餘福記的酒目標客戶群體也不一樣,所銷售的物件是如曲老闆這樣的大商人,是如秦老您這樣的大文人。另外就是,此酒的產量極低,所以我們餘福記研究之後決定,香泉酒每日每人限購五兩,而天醇酒則限購三兩。”
董書蘭很仔細的聽著,疑惑的問道:“還有不允許人家多買的道理?”
“餘福記的酒雖好,卻不可貪杯啊。每日產量就那麼一點,萬一曲老闆買完了,秦老想喝怎麼辦?”
秦老哈哈的大笑起來,曲尚來卻不以為然,他說道:“如果你那天醇真能和添香比肩,我肯定會買來嚐嚐,但若是浮誇了……曲某這張嘴,可是不留情面的。”
“曲老闆放心,如果比不了添香,您老砸了我的店都行。”
此話擲地有聲,反令曲尚來有些驚訝……難道此子真的掌握了添香的秘方不成?
曲尚來忽然想起天字一號房還有眾人等著,便躬身說道:“董小姐,秦老,臨江幾位家主為二位準備的薄宴,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二位可否……”
董書蘭站了起來,對傅小官道:“別忘記了將你那酒託人帶來給我。”
“一定!既然二位有約,我也不便多留,餘福記的酒上市之前,我也會送一些給秦老品品。”
“如此,以後再聊。”
秦老和董書蘭隨曲尚來去了天字一號房,董書蘭沒有再邀約傅小官,也不知是有意……還是忘記。
白玉蓮這時笑道:“倒是小瞧了你,吹牛的本事也不小。”
“這可不是吹牛,哎……知道秦老的身份晚了一點,不過沒關係,他不是邀我去臨江書院嗎,等瓶子做出來我帶著酒去見他……他在文人裡的影響太大,而文人這個東西嘛,想要作幾首好詞就免不了要喝酒。文人不缺錢的,哪怕缺錢,他借錢也得買來喝。”
“這是為啥?”春秀問道。
“因為文人好面子。”
小二上了酒菜,三人隨意的吃喝,聊著隨意的話題,吹著隨意的暖風,倒也頗為愜意。
小半個時辰之後,三人酒足飯飽正要離開,卻沒料到天字一號房的門開了,曲尚來又走了出來。
“傅公子且慢,是這樣,臨江皇商之事已定,而董小姐明日便要啟程去上京,所以呢,張記柳記黃氏還有我曲記,以及三大糧商的家主,和大家家裡的晚輩們一同在此為董小姐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