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被襪子燻得一陣噁心,強自忍住了,她不能在秦楓晚的面前軟弱,要讓秦楓晚知道,她也是寧折不彎的脾氣。
剛才秦楓晚不讓她叫秦建成父親,看來,秦楓晚什麼都知道,只是怕給秦建成戴綠帽子,不敢公開她的身份而已。
而她,這個時候,就是公然和秦建成秦楓晚叫板,宣佈她不是秦建成的血脈,而她真正的父親,是安國公才對,會不會讓大楚所有的人,看到秦建成的笑話?
戍邊幾十年,家中的女人被人睡了,還得兢兢業業地幫人守護安全。
這樣算起來,秦建成就是安國公那個父親的看家護院,秦楓晚不讓她叫秦建成父親,她還不稀罕了!
秦嫣然使勁用舌頭把嘴裡的臭襪子頂了出來,乾咳了兩聲,使勁地大叫。
“秦楓晚,你以為我稀罕?”秦嫣然原本想要把安國公父親抬出來,她還想著秦建成手上的秦家軍,便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我一直比你優秀,卻生活在你的陰影裡,不只是父親的眼中只有你,就連祖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憑什麼?”秦嫣然看上去委屈極了,聲淚俱下。
秦素素打得累了,見秦嫣然的臉上也沒了下手的地方,便住了手,站在一旁。
秦楓晚睨了秦嫣然一眼,擺擺手,“帶走!”
王一幾個上來控制了秦嫣然,押著秦嫣然下樓。
秦嫣然一邊走,一邊大聲喊道,“憑什麼?”
秦楓晚嘴角勾起,憑什麼,因為我是父親的女兒,祖母的孫女,為何兩位老人要疼你一個外人?
悅來客棧此時裡裡外外都是屍體,除了耶律阿骨打的姻親,還有打鬥中死去的官兵,更多的是這裡的食客和房客。
戰爭,向來是殘酷的,有多少無辜之人送命,她不是佛祖,沒有悲天憫人的情懷,能把自己的事情打理好,就滿足了。
“大姐姐,我們還去逛街嗎?”秦素素甩了甩打疼的手,咧著嘴問道。
原來以為,淑雅公主身邊的侍衛到了,幾個叛賊而已,分分鐘就能搞定。
她只要過來看一眼秦嫣然是不是漏網,就能去逛街了。
誰知道,北遼人是如此捉拿犯人的,不只是要捉拿犯人,還要連累無辜,任憑這麼多無辜之人喪命。
怪不得北遼人口稀少,原來是這樣消失的。
秦楓晚一邊走,一邊說道,“經過剛才的事,街上的店面鋪子怕是早就關門了,我們回去吧。”
昨天打了一夜,剛剛開門做生意,又遇到捉拿叛黨餘孽,做生意的商販,想要掙銀子,首先得保住性命。
到了樓下,秦嫣然已經被北遼人帶走,王一幾個守在客棧外面,等著秦楓晚她們。
大街上的店面鋪子果然都已經關門,只是搜查叛黨餘孽計程車兵,還在不厭其煩地一家接著一家地搜查。
呵!
看到士兵們鼓鼓的荷包就知道,趁著這個時候,沒少打家劫舍。
人常說,兵匪一家,在秦楓晚看來,老百姓這樣說,不是兵匪一家,而是當兵的,和土匪一樣的令人可恨。
這是北遼計程車兵,秦楓晚不會去約束,而是選擇了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