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覺得她在瀟湘院被禁足,不只是不知道京都的大街上出現了刺客,連薛蕭身上發生了何事,都一無所知,還急著見英王殿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管家匆匆忙忙的走了,阿竹轉過身看了一眼,回了瀟湘院。
秦楓晚跟著管家去了外面,寒鳳雛已經帶人把幾個大紅箱子放在了外院,穿著一身北遼的官服,站在大紅箱子的中間。
看到秦楓晚,遠遠的就施禮問候,「下官見過厲王妃。」
「看來北遼王上是個懂得進退之人,到底還是派了寒相來了。」
「哈哈!我家王上豈止是懂進退,更是慧眼識美人之人。昨天晚上見了厲王妃,夜不能寐,已經上書當今大楚皇帝陛下,要舉我們北遼全國之力,聘秦楓晚做我們北遼的王姬。」
寒鳳雛話音剛落,跟在秦楓晚身邊的墨一,手上的長劍已經出手,壓在寒鳳雛的脖子上,「你這話可以重新說一遍嗎?在下沒聽明白。」
寒鳳雛伸出手,輕輕撥開墨一的長劍,「墨侍衛長稍安勿躁,本相說的還不夠明白麼?我家王上已經上書大楚皇帝陛下,要迎娶厲王妃做我們的王姬。」
墨一手上的長劍重新壓在寒鳳雛的脖子上,「難道他不怕死嗎?」
北遼的風俗,父親死了,兒子可以娶母親,兄弟尚在,可以迎娶兄弟的媳婦,只要雙方願意。
墨一跟在楚銘宇的身邊,對北遼的這些風俗,多少了解一些,不然,在聽到寒鳳雛說出要迎娶秦楓晚的話,怕是會一劍砍下他的腦袋,而不是隻嚇唬他一下。
饒是這樣,墨一心中的火氣蹭的就竄了上來,手上的長劍也沒了準頭,一下子割破了寒鳳雛的皮肉。
秦楓晚倒是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你家王上還真是個多情的,若真的想要迎娶本妃,也不是不能。」
王姬,說得好聽是王姬,不好聽,只不過是北遼王的一個妾室,也好意思拿來說事。
「願聞其詳,只要厲王妃提出條件,我家王上無不答應。」寒鳳雛揚起臉,伸手摸了一把脖子,殷紅的鮮血順著手指下來。
「那就請寒相回去,告訴北遼王上,請他遣盡後宮佳麗,誠心聘我秦楓晚為北遼皇后,我秦楓晚就跟著你家王上,去北遼蠻荒之地,吹吹那北國的白毛風霜,也不是不能。」
一句話,把北遼的嚴酷環境帶了出來,使得寒鳳雛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
迎娶佳人,需要有優厚的條件。
別的不說,單是北遼風沙漫天的環境,和大楚就沒法比,拿什麼來迎娶秦楓晚?
「哈哈!厲王妃的這個條件,未免太苛刻了,厲王府不也是妻妾成群,並不是厲王妃一個女人,為何面對我家王上,就要遣盡後宮?」
「寒相莫不是忘了,我秦楓晚嫁到厲王府,那是自願的,嫁到北遼,也得有個願意不願意不是?達不到本妃的條件,就不要在這裡囉嗦。給薛神醫的賠禮銀子留下,其餘的,還請寒相帶回去,等你家王爺何時滿足了本妃的條件,再來提親。」
「墨一!送客!」秦楓晚冷嗤一聲,轉身離開。
墨一手上長劍擺動,冷冷的說了一句,「寒相請吧!」
這那裡是送客,分明是在驅趕。
寒鳳雛並不惱怒,笑吟吟的開口,「厲王妃就在府上等著好訊息,沒準下一刻,大楚皇帝的聖旨就到了。」
寒鳳雛留下抬來的紅木箱子,帶著來人,走出厲王府,回頭朝著墨一揮揮手,「墨侍衛長請回,我們很快還會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