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已經嚇得禿嚕在地上。
他不過是執行公主殿下的指令,綁了華裳閣掌櫃的,誰能知道,華裳閣掌櫃的居然能是將軍夫人的身份。
到了這個時候,他不敢說出是在執行公主殿下的指令,那樣,公主殿下被牽連,他在南疆的家人和族人就全完了。..
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一切,都讓他扛起來好了。
大不了充軍發配,半道上是死是活誰知道?他就是逃回南疆,大楚人還能追到南疆去?
趙培山剛要說話,秦楓晚已經站在管事的面前,手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大楚律法,當街綁了官家夫人示眾,斬立決!」
說罷,手起刀落,手上薄如蟬翼的手術刀,從管事的頭頂下去,當場開瓢,血流不止,夾帶著腦漿,四下濺開,血淋淋的。
管事一口氣尚未嚥下,瞪著眼珠子,死不瞑目的樣子,令人膽戰心驚。
秦楓晚手上的刀子在管事的腦子裡轉了一圈,拔出刀子,在管事的肩膀上擦乾淨了,放進袖袋,管事才頹然倒地。
「墨一,此人敢在我們大楚的京都大街上,公然綁了我們大楚的官家夫人示眾,定是狼子野心。這樣的人,不配髒了我們大楚的黃土,帶兩個人,把此人剁碎了,扔到亂葬崗喂野狗!」
墨一眼珠子轉了轉,他還震驚在王妃娘娘的一連串動作裡沒有回神。
「墨一!沒聽到王妃的命令?」楚銘宇清冷決絕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墨一。
「是,屬下這就去辦!」
急忙招呼兩名侍衛,抬了管事的屍體,向亂葬崗去了。
街上圍觀的,都知道秦楓晚囂張跋扈的性子,只是沒見過秦楓晚動手殺人的樣子。
我的親孃,不愧是秦國公府上大小姐,身上流著國公爺和江子煙的血脈,連殺人都不帶眨眼的。
慕容炎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愣是半晌沒合上嘴。
管事的被抬走,這才回過神,秦楓晚也太霸道了,說斬立決,也得讓劊子手來行刑,她一個女子,怎麼就……簡直血腥到家了!
慕容雨更是進一步認識了秦楓晚,白白的頂著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卻做出這麼暴力血腥的事,那個男子能喜歡這樣的女人?
她看了一眼楚銘宇,若不是楚銘宇雙腿殘廢,她一準給楚銘宇做王妃,讓楚銘宇見識到她和秦楓晚的決然不同之處。
焦域絯心中暗暗驚歎。
秦楓晚行事做派,七分像當年的江子煙,狠戾決絕卻超過江子煙十分。
這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焦域絯在心中默默的給秦楓晚打了標籤。
他積攢了多年的銀票,隨著管事的頹然倒地,成了一個無頭案,這輩子,再也無從查起。
管事被秦楓晚殺死,也證實了管事和秦楓晚之間沒有關係,卻也不能證明管事就是清白的。
若管事真的已經和大楚人聯手,被秦楓晚殺死,他也就不必糾結。
至於銀票的事,可以慢慢調查,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秦楓晚上前,幾下子就解開了幫著紅妝的繩子。
紅妝顧不上被綁的痠麻的手臂,跪在地上,「紅妝謝謝王爺,王妃娘娘拯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