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喬病懨懨地靠在鎏金軟枕間養神,臉色蒼白,明蘭若卻心情很好地欣賞著外頭山林間的風景。
一直到了山腳下,蒼喬才悠悠開口:“怎麼,還在為昨晚沒下山的事生氣?”
他已經接到了手下人的回報,說是悼王府的人和他們打了一場。
明蘭若不鹹不淡地道:“我哪裡敢生千歲爺您的氣。”
瞞著她,讓她只能在荒郊野嶺陪著他一晚上算什麼啊。
她不清不楚地就嫁給了他的“真實身份”,在悼王府裡捱了五年就算了,想想自己現在竟然還是他的“王妃”。
讓她百味雜陳,忍了好久,才忍下想打死這滿心算計的瘋子的衝動。
蒼喬沒再說什麼,只是眯起眸子,神色莫測地看著她倔強清冷的背影。
明蘭若望著窗外出神,兩人之間陷入詭異疏冷的安靜。
直到馬車到了悼王府,明蘭若提著藥箱正準備下車。
她才掀了簾子,忽然一隻修長熾熱的手臂一把圈住她的細腰,往回乾脆的一帶。
明蘭若不防,一下子踉蹌著狼狽地跌回了他的懷裡。
“你幹什麼!”她揉著撞疼的鼻尖,惱恨地抬起眼瞪他。
蒼喬按住她的細腰,淡淡地道:“打掃一下你王府裡的房間,過幾日,咱家搬來住幾日!”
明蘭若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蒼喬挑眉:“怎麼,不願意,揹著咱家在府邸裡藏了野男人?”
明蘭若簡直氣結,惱火地低喊:“什麼野男人,除了你這野太監,哪來的野男人!”
“嗯,很好,很乖,咱家很滿意!”蒼喬懶散地拉了拉她得頭髮。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明蘭若覺得自己要瘋了,她都被他激得胡說八道起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惱意:“野男人不野男人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你要搬過來?”